過去京津兩地的都有一種民間的小寵物,就是小白老鼠,這種小老鼠很聰明,如果經過訓練,可以完成很多動作,天津人講話,會好些個玩意兒。有些小商販,看中了人們對這種小寵物的喜好,就專門訓練這種小白鼠出售,更有一些藝人專門訓練小老鼠表演節目,在集市或者鬧市街頭演出,以此掙點錢養家糊口。耍老鼠也是老天津的雜耍之一,京津兩地管老鼠叫耗子,所以這種藝人俗稱“耍耗子的”。

耍耗子的藝人肩挎一個小木箱子和一個特製的木架子,架子上安裝著小寶塔、小吊桶兒、小秋千等道具,一邊走一邊鳴鑼或者吹嗩呐,招引觀看者。表演的時侯,藝人先把木架支好,然後從架子上端斜拉下兩個軟梯,再把小道具安裝齊全,最後打開木箱蓋兒。隨著藝人的鑼聲,木箱裏的幾隻小白鼠就會依次跑出來,沿著繩梯爬上木架表演鑽塔、鑽圈、汲水、打秋千、跳舞等等節目。據《燕京歲時記》記載“耍耗子者,木箱之上縛以橫架,將小鼠調熟,有汲水、鑽圈之技,均以鑼聲為起止。此雜耍主要在胡同表演,深受兒童的喜愛。”

這種耍耗子的藝人,在上世紀5、60年代,在天津的大街小巷還屢見不鮮,到了60年代中期後,就銷聲匿跡了。

近來,我跟朋友一起逛丁字沽花鳥魚蟲市場,又發現了這種小白鼠,不過是裝在一個個精致的小籠子裏,裏麵有一件那隻小老鼠擅長的玩具,比如繩梯或者滾筒,小老鼠時不時的上去表演一番,真的很好玩。

我小的時候,曾經見過以此精彩的小白鼠表演,那是在老南市的三不管。一個中年人在地上放著一個一米見方的木箱子,上邊擺著特製的小道具有小樓房、小橋、小寶塔、小梯子、小木輪、木桶、小秋千等。隨著藝人的一通鑼鼓“大戲”就正式開始了。隻見木箱蓋微微開啟,七八隻小耗子溜出來,隨著藝人的一聲令下“給各位先生,太太、少爺、小姐鞠躬”。小耗子們就一字排開,整齊地用後腿站立,身子前屈,打躬、作揖。人群中頓時發出嘖嘖的讚歎的笑聲。接下來,小耗子輪流表演爬梯、鑽塔、蕩秋千、提水等節目,猶如一個個精靈活現,風趣詼諧,再加上耍小耗子的藝人不斷插科打諢的解說,直笑得人們前仰後合。

這種精彩的寵物表演,如今已經不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