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陷入僵局,薛浩然躲進廚房做飯,易思思待在臥室癡癡地瞪著一整摞參考資料。

    晚飯異常沉默,易思思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嘴裏,莫名的苦澀,她強咽下去,心道一定是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味覺。又吃了一口,仍有些不對勁,隻好用勺子給自己盛了口湯。

    易思思皺了皺眉,麵色古怪地望著薛浩然。薛浩然顯然也發覺了今日飯菜不妥,飛快地放下自己的碗筷,將易思思手裏的碗奪過來,被逼無奈地開口:“我們出去吃吧。”

    易思思撲哧笑了出來,綿長酥軟地叫了一聲:“老薛……”

    薛浩然無奈地苦笑,握住易思思的手,溫柔地逼視著她:“思思,你要是永遠長不大就好。”

    最終薛浩然做出了妥協,答應全力支持易思思申請留學。條件是,如果不成功,易思思必須老老實實地呆在他身邊,由他養她。

    易思思也與父母進行了長久的交心,父母起初不太理解,終究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考試申請的日子清苦,大四無課,薛浩然若是在北京,易思思便窩在家裏學習,薛浩然若是出差,易思思便返回學校。

    一日回到家,薛浩然神色古怪地將一本紅色的書藏進了抽屜裏。易思思蹦到他身旁,猛開抽屜,裏麵赫然是一本《大學英語四級詞匯》。

    易思思舉起書,不懷好意地望著薛浩然說:“老薛,這個是怎麽回事?”

    薛浩然居然有些羞怯地紅了臉。將詞匯書搶過來,佯怒地瞪了易思思一眼。

    “隻準你學英語,不準我學英語嗎?”

    薛浩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唉,我們學音樂的沒幾個喜歡英語,大學四級也是混著過的。”

    “老薛,你是想去美國看我?”

    薛浩然搖搖頭。

    “你要去那麽久,我怎麽放心得下?恰好我也想再讀一個作曲學位,原本打算讀在職研究生,後來查了查資料,國外的作曲專業相當完善。”

    易思思激動地纏住薛浩然的腰,熱氣呼在他的背上。

    “老薛,你真好!我這就幫你查查入學要求。”

    “別急,別急。我現在工作忙,學英語的事情隻能慢慢來,畢竟基礎太薄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你錄取後,我申請後年的,與你匯合。唉,誰讓我找了這麽厲害的老婆,未來女博士!”

    薛浩然語氣裏透著心酸無奈。

    易思思還能說什麽呢,隻有緊緊抱著他,像是要將他裝進口袋裏帶走。

    “老薛,我教你。”

    接下來的日子裏,易思思驚訝地發現,薛浩然的英語水平簡直讓人不敢直視,對於一個隻會說“fihank you,and you?”的菜鳥,易思思隻好將《四級詞匯》改成了《高中詞匯》,這讓薛浩然很是受傷。

    唯一值得慶幸的時,薛浩然的口語學得很快。一來北京的中小學教育對英語很重視,英語教師口音不錯;二來薛浩然常年浸染音樂,對發聲、音準極其敏感,因此十分善於模仿口語。

    幾個月時間下來,薛浩然已經學會了簡單的日常交流,若是不說難度高的詞匯或句子,他的口音簡直能以假亂真,惹得易思思很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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