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思的雞阿姨成績出來了,不太理想,但是申請美國二流的高校足夠。易思思原本便沒有申請一流高校的打算,因為自己準備倉促,而一流高校的申請截止日期較早。

    易思思忙於寫申請文書,與高校發郵件聯係,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注意到薛浩然近來的異狀。

    薛浩然最近每天很晚回家,回到家後也不愛說話,往往洗完澡便躺下休息了。易思思有些疑神疑鬼,害怕他在外有“人”,可夜裏薛浩然將她抱得越來越緊,恨不得嵌到骨頭裏,易思思打消那個可笑的念頭,隻當他因為自己出國的事情鬧脾氣。

    兩人說話時,薛浩然一改往常溫潤清朗的語氣,常常扯開嗓門大喊:“你大聲說話,我聽不清楚。”

    易思思以為薛浩然故意作弄,原想遷就他,小聲說話,後來實在忍受不了,便也扯開嗓子大喊,公寓裏充斥著濃重的火藥味。

    一日,薛浩然似乎又喝了酒,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麵沉如鐵。

    易思思嚇了一跳,忙給他倒了杯蜂蜜水,遞給他。

    薛浩然將蜂蜜水推開,用極其嚴肅的目光看著她,接著用手語做了幾個動作。

    “我們分手吧!”

    易思思瞬間鬆開手,玻璃杯碎了一地,發出幾聲脆響。

    “你什麽意思,再說一遍。”

    易思思對薛浩然大聲吼叫。

    薛浩然木然地搖搖頭,又做了同樣的手語姿勢。

    “我們分手吧!”

    易思思如炸開了鍋一般,攀住薛浩然的胳膊用力搖晃他的身體。

    “為什麽,為什麽?你給我一個理由!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薛浩然無力地推開她,眼神裏竟是痛苦。

    他再次用手語做了幾個動作。

    “思思,我是廢人了,我耳朵聽不見了,跟我在一起沒有未來,你快離開我吧。”

    易思思愣住了,仔細上下打量薛浩然,突然哈哈大笑。

    易思思笑口藏不住,也不說話,用手語比劃。

    “老薛,你上一次掏耳朵是什麽時候?”

    薛浩然困惑地望著她,對她的表現很不解。複又有些失落地移開視線。

    “不記得了。”

    易思思笑聲更大了,隻是薛浩然看得見,聽不見。

    “笨蛋!你是我認識的第二個髒兮兮的笨蛋!”易思思再次用手語比劃,接著跑回房間,取出一盒護理工具。

    薛浩然愈發困惑,眼睛隨著易思思輕快地腳步移動。

    易思思避開地上的玻璃渣,坐回沙發,然後小手朝薛浩然一勾,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薛浩然又搖搖頭,易思思才恨鐵不成鋼般地扯住他的耳朵,又朝他吐了吐舌頭。再次拿手語說道:

    “小髒孩,你大概不是耳朵聾了,而是耳朵被耳屎堵住了。”

    薛浩然還待搖頭,易思思已經啪一聲將他的腦袋摔到自己的大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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