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思挪了挪身體,撲進他震蕩的懷裏。

    “老薛,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想要試一試。我心想若是這次再考不好,就是老天不願意讓我走出國這條路。老薛,你聽我解釋……”

    薛浩然猛地推開他,像打量一個陌生人一樣望著她:“再考不好?你早早就考過一次了是不是?你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是不是?為什麽瞞著我?你想把我當傻子一樣甩掉嗎?”

    “不是的,我早就想告訴你了。我不喜歡法律,不想進檢察院,更不想考研。我想學心理學,可是在國內根本不可能跨專業考研。國外的心理學學術做得好,申請也未必需要專業硬性條件。老薛,我爸媽現在都不知道我偷偷考了托福,他們也以為我在準備考研!”

    薛浩然冷哼一聲:“搞了半天,是你自己想離開我。你果然嫌棄我搞音樂,沒有錢給你想要的生活。”

    易思思感覺自己被薛浩然扇了一巴掌,疼痛無比。忍著淚說:“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我愛你,我愛你啊!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易思思鬆開薛浩然,抱起一個靠枕蜷在沙發的另一邊,朝他瞪眼,滿眼委屈。

    薛浩然蹭地一下站起來,語氣僵硬:“到底是被父母寵壞的孩子,根本不會為別人著想。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從來沒有……”

    “是,我就是任性,就是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憑什麽隻許你追求你的音樂夢想,就不許我追求我的理想。我出生又不是為你而活!”

    “易思思,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薛浩然忍無可忍,他從來沒有叫過她“易思思”,這一聲連名帶姓,叫的咬牙切齒,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易思思還想賭氣開口。可薛浩然將茶幾上錢包手機往口袋裏一放,毅然決然地走了,還把門重重一關。

    易思思發狠把靠枕往地毯上一摔,轉身趴在沙發上哭起來。

    薛浩然走了以後,易思思開始懊惱,這麽晚了,他到底會到哪裏落腳?易思思在客廳裏踱步,將公寓的燈全部點亮,仿佛這樣才能照亮他回家的路。

    易思思在客廳沙發枯坐了一晚,淚水流幹,薛浩然卻沒有回來。

    她開始擔驚受怕,給他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理。易思思飯也不願意吃,水也不願意燒。隻呆呆地望著手機,一有電話就立即拿起來,希望是他打來的,結果全不是。

    易思思想告訴他,她真的錯了,她不該未與他商量自己的未來打算,更不該做出這番癡心妄想。她想象不到沒有他的未來,理想算個屁,他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這周末沒有演出,也不用坐班。他生氣了,到底會去哪兒?她也害怕自己出去找他的時候,他回家發現她不見了,那樣會不會繼續誤會下去。

    就這樣等到周日夜晚,易思思一整天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形容枯槁地半躺在沙發上垂淚,頭發蓬亂,雙眼通紅。

    終於,半夜12點,易思思聽到了熟悉的腳步,無力地抬起頭,看著薛浩然快步朝她走過來,蒼白如紙的臉上全是詫異。

    “思思,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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