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思一開始不理解,為何自己會如此生氣,為何偏偏對他如此生氣?直到田源那句毫無過渡的問話。

    “你喜歡上他了?”

    易思思也反反複複垂問自己,因為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那麽喜歡他。他性格別扭,說話難聽,除了長得好看,身材好,又有些在意她,他身上壓根沒有半點優點。

    可易思思偏偏能在人群裏一眼看到他的身影;偏偏在開車時遇上大眾cc就會不由自主的細看車牌號;偏偏在分明走遠時,還豎起耳朵聽他在中餐鋪點餐,隻需一次便記住了他的挑剔。

    這樣的場景是何等恍然如夢,隻有記憶裏的薛浩然,才能讓她如此在意,如此死心塌地。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明白了自己為何會氣到吐血。她愛上他了,所以對他有所期待。即使在冷漠相對的日子裏,她也每天渴盼著他的出現,渴盼著他來告訴她:“在一起,拋開所有顧慮。”

    “愛過……”

    千言萬語,隻能幻化成這沉甸甸的兩個字,說出來後長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如在雲端。她再也沒有任何負累。

    易思思起身進入洗手間,看著鏡子裏蒼白的容顏,突然笑了。她驀然意識到,一個女人要活的精彩,何需男人點綴?她是女博士,但絕不是恨嫁的剩女。年齡的增長掩不住她的光華,歲月的洗禮,時間的沉澱,反而增添了眉眼間的嫻雅與韻味。

    易思思梳理了雜亂的發絲,用清水洗淨臉上狼狽的痕跡,咧開一個純粹的笑容,輕聲對鏡子裏的姣好麵孔說:“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接下來來的日子裏,易思思鬥誌盎然地解決了論文問題,學習工作也愈來愈順利。

    許向陽通過學生會競選,當上了主席。這件事情也不算出人意料,他的人緣很好,在各個圈子裏都混的很開。許向陽邀易思思擔任華人歌唱比賽的評委,語氣有些唯唯諾諾,仿佛害怕易思思因為許向軒遷怒自己。

    易思思渾不在意,揶揄道:“主席發話,我等屁民何敢不從。”

    由選手升級為評委,易思思還是感慨了幾聲歲月如梭。早料到會與許向軒冤家路窄,重逢的那一刻見他眼眶深陷,臉上半點血色都無,易思思還是感覺心揪得不是滋味,她避開了他的目光,轉身留給他一個高傲的背影。

    按照慣例,作為評委的易思思上台演唱了一首歌曲。易思思往台下看時,許向軒和許向陽二人正你推我搡,一捧玫瑰被兩人折騰得失了顏色。最終,還是許向陽上台把玫瑰花送到了易思思手裏,擁抱時在她耳邊悄聲說:“我哥送你的,他還是老樣子,怕你不接受。”

    易思思笑了笑,轉眼間便把那束玫瑰拋向了觀眾席,觀眾席內一片歡呼混亂,最後也不知被誰搶到了。整個大廳沸騰喧囂,誰也沒有注意到台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瑟瑟發抖,麵容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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