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軒,其實我沒有那麽喜歡你。”易思思握住眼鏡片,喃喃自語。

    一想起飯桌上許父許母親昵地叫許向陽“陽陽”,而麵對許向軒時,要麽喚他“唉”,要麽直呼其名,又想到許父許母竟不知許向軒花生過敏,易思思就為他心疼不已。待無意中聽到那番對話,明白許父許母還是在乎許向軒的,易思思甚是欣慰——他們是愛他的,再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

    被人辱罵的滋味苦不堪言,可易思思卻笑了。此時的易思思突然想到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好比自己正認真地聽一首美妙的歌曲,卻在剛要到達高|潮處被人強行按下了停止鍵。

    鬆手時,易思思的掌心出現兩道勒痕,隱隱有出血跡象。

    易思思神色如常的工作、生活,蔡恒卻敏感地發覺了她的不對勁。

    “富,你最近是不是不高興?”

    由於易思思獲得了助研獎學金,田源便給易思思取了這個新外號。每當聊起男女話題是,田源都會忍不住揶揄:“上次看到一個白美富,不過她哪有我們思思好,我們思思是,額,額……富!”

    “恒叔,沒有啦。隻不過最近比較忙。我的老板上學期用我做小秘書習慣了,今年雖給了我助研獎學金,但還是把我當小秘書使喚,我可是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兒。馬上開學了,要準備碩士論文的大綱審核,壓力有點大而已。”

    蔡恒點點頭,溫和地說:“遇到什麽困難隨時找我。”

    易思思感激地回應,又不敢表現得太周到。她不知道蔡恒到底有沒有死心,因為他除了周末偶爾聚會,整個假期都埋頭在實驗室裏,兩人的接觸日漸減少。聽說他希望自己能早點畢業,組裏的同事,有的博士讀了七八年才畢業,他可不願意重蹈覆轍。易思思殷切地希望蔡恒能早日實現他的願望,不枉這麽辛苦地勞作。

    辦公室裏,從北京歸來的老板弗蘭教授遞給易思思一遝名片。易思思不用聽他解釋便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弗蘭教授每次去往其他國家出差,都會帶回一些名片,讓易思思歸類整理。等下次再去同一個地點時,弗蘭教授便會從中抽取自己還有印象的名片,讓易思思給他複印在一兩張A4紙上,方便攜帶。

    易思思正認真分門別類,突然辦公桌上出現一團陰影。

    “易思思,你給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是許向軒的聲音,帶著鮮有的急躁。

    易思思的手臂被許向軒拽住,手裏的名片嘩啦啦地撒了一地。易思思大急:“向軒,你要幹什麽?”

    “跟我走!”許向軒的語氣似命令,又似乞求。

    易思思抬頭正視他,那張俊美的容顏驕傲而卑微。易思思一瞬間感到眼角發燙,慌忙扣住自己的牙齒,不讓眼淚掉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