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她是碰巧遇上你的,而不是故意接近你?”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不管,這件事要隨許向軒的心意,你不要插手……”許父的聲音裏有凜凜怒氣。

    “對……我就是十年怕井繩。要不是我的傻弟弟信了那個‘家世清白’的賤女人,我家就不會被騙得傾家蕩產,我父親也不會被活活氣死,我也不用含辛茹苦地跟著你創業,熬成滿頭白發。國安,這些年你的辛苦我是懂的,可是你為什麽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苦,‘國元’有今天這番麵貌除了靠你的才華,難道我付出的就少了?我們這麽辛苦是為啥,還不是為了倆兒子。”

    許父沉吟半晌,低沉地說道:“那個丫頭我瞧著真不錯,你放寬心,給她一個機會……”

    許母再次脫口而出:“不行……她毛毛躁躁,哪有一點閨秀的樣子……”

    “媽,事情不是那樣的!”許向陽的聲音打斷了許母的痛訴。

    “真後悔,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們了,你們不是很期待我哥戀愛嗎?怎麽會是這樣?”

    許向陽好整以暇,繼續解釋:“思思姐人真的很好,昨天吃飯時打翻碗也不是因為莽撞。其實,哥他花生過敏,前些日子住院,是思思姐照顧他的。我猜想,她是不想讓您覺得沒麵子才會承認自己花生過敏的。你們不知道,哥小時候被保姆喂花生,過敏嚴重,把保姆嚇壞了,怕被辭退,讓哥幫忙瞞著。這次回去之前,哥也再三囑咐我不要提住院的事情,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我沒說。”

    許母還要開口,卻被許向陽的話怔得窘迫難堪。是啊,她養育了他二十多年,從來不知他花生過敏,而這個與她相識不久的窮丫頭,居然肯為他著想。許母覺得易思思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又疼又麻,整張臉漲得通紅,無不怨憤地說:

    “這麽年輕就有心計,許向軒以後怎麽對付得了?”

    許向陽仿佛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朝茶幾望去,iPad裏易思思的麵孔發白,雙唇緊抿。

    “思思姐,你……在……”

    易思思終是忍住了自己哽咽。很好,他們都看不到自己藏在桌底的雙手輕而又輕地顫抖。

    “許叔叔,公交公司已經給了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一會兒轉發給許向陽,您可以看看。”

    許父一愣,上前兩步,麵向屏幕,語氣憐惜地說:

    “丫頭,你不要想太多……”

    易思思沒有讓許父繼續安慰自己,投給他一個僵硬的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

    “我很好。我和許向軒隻是普通朋友。你們放心,以後我不會打擾他的生活……我對天花板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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