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思思……”

    腦海裏回蕩的溫柔呢喃突然幻化成田源粗獷的叫喊。

    易思思猛地驚醒,抬頭正見田源將外套脫下,往自己身上披過來。

    易思思扶起牆角,慢慢站起來。眼前漆黑一片,又有金星閃耀,易思思用了極大的力氣支撐才讓自己屹立不倒。

    默默地點頭,接過田源的外套,捂緊,渾身打了個寒顫。

    醫院寂靜,落針可聞,許向陽原本壓低了聲音說話,卻不想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哥,你怎麽還是這麽不憐香惜玉?思思姐全身濕透了你也不知道幫幫她。她好歹是我的朋友。”

    易思思走上前,朝許向陽扯出一個笑容:“喜陽陽,我沒事兒的。”

    說完,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恰好麵朝許向軒。

    許向軒極愛幹淨,迅速閃身退了一步。易思思見狀,麵上閃過一絲被人嫌棄了的不快,旋即恢複原狀,恭敬地朝許向軒說道:

    “對不起。”頓了幾秒,又說道:“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幫助我們,謝謝你救了恒叔。”

    “我們”和“你”的字眼格外刺耳,許向軒的挫敗感如山洪爆發,許向軒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可怨毒的話語還是脫口而出:

    “以後遇到這種情況記得打911,我不是警察,管不了那麽多。他根本不是撞傷,隻不過是疲勞過度暈倒,真是大驚小怪,腦殘……”

    易思思一愣,顯然相當吃驚。易思思性格脾氣好,平日裏與他人相處融洽,加上長著一張討喜的臉,任誰都對她百依百順,和睦友愛。

    許向軒的表現令她瞠目結舌,心裏腹誹:“白瞎他長著那麽好看一張臉,居然如此奇葩,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麵上也不表現出來,隻尷尬的一笑,輕聲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說完朝右後退了一步,遠離許向軒,往田源方向靠過去。

    許向軒自覺失言,後悔不迭,一旁許向陽又開始在耳邊責怪他。許向軒指尖抽搐,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蔡恒已無危險,需要住院休息,幾人商議次日看望照顧他。

    許向陽開車送易思思和田源回家。路上,許向陽歉然地對易思思說道:“思思姐,我替我哥向你道歉,請你不要怪他。他對女生總是這樣,要麽愛搭不理,要麽直接諷刺。我記得他跟我說過‘這個世界是男人的,女人都是進化不足的產物,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易思思白眼一翻,氣惱地說道:“就他懂進化論,我還懂遺傳學呢。男人才是進化不足的生物好不好,你們男人的Y染色體比女人的X染色體短,基因數目也要少得多,趕緊幡然悔悟吧,要不然就進化成廢物了。”

    田源見易思思機關槍的掃射麵太廣,不願意躺著中槍,於是打趣道:“照你這麽說,女漢子的X染色體比Y染色體長,但是基因數目應該和Y染色體一樣……”

    許向陽在駕駛座上狂笑不止,易思思鼓起腮幫,狠狠地瞪了田源一眼,一掃先前的不快,也跟著抿嘴笑起來。

    許向軒遠遠地跟在許向陽的車後,又開始煩躁不安。

    “‘腦殘’會不會感冒?剛才我為什麽不給她披件外套,讓她白白受凍十幾分鍾?”

    “她到底和他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對暈倒的那人如此關心?又為什麽和小胖子那麽默契?”

    “為什麽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冷冰冰的?”

    若易思思知道許向軒的想法,一定會破口大罵:“自戀狂,我和你根本不熟好吧!”

    許向軒第一次經曆感情掙紮,強烈地占有欲讓他將易思思視為己有。近些日子對易思思的默默關注,讓他更加了解易思思的點點滴滴,愈發無可自拔地迷戀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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