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洛邑伸手揉揉我的腦袋。“你受了重傷,所以失去了一些記憶,放心吧,很快就會好的。”

    “嗯。”難怪什麽都不記得了,原來是傷到了我的寶貝腦袋,話說智力沒下降吧。

    “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他關切的問道。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的小心翼翼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這個樣子,再有哪裏不舒服還能活嗎?“沒有啦。”真的沒有哪裏還可以不舒服了。“那個,我想問下,我之前到底是怎麽弄成這樣的?”這得是多大的工程量啊。

    洛邑沉默了一下,慢慢回答。“你被拋棄了,一個人麵對強敵。”

    “被拋棄?”我一愣,被誰?“是……是我的家人嗎?”老爹為什麽不要我了?

    “是啊,他們曾經,是你認為最好的家人。”洛邑臉上掛滿了嘲諷,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真的被拋棄了啊。果然心裏的那點痛不是假的,可是為什麽?是我做錯了什麽事嗎?為什麽不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唇上附上一抹溫熱。“放心,現在開始,我會在你身邊的,保護你,永遠都不會背棄你,丟下你不管的。”

    我伸手摸了摸唇上的溫柔,臉有些紅了。“謝謝你,洛邑。”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喊這個名字,都感覺到好溫柔。

    病房淺綠色的窗簾縫裏透進來幾縷光線,我終於撐不住疲憊慢慢閉上眼,在睡意湧上前輕聲說道,“洛邑,你好溫暖”

    現在病房外,一定早已陽光燦爛了吧,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手裏透明的糖果罐在偶爾從半開的車窗外,傾斜進來的陽光下發出五彩的光芒,是圓罐裏包著各色糖紙的糖果折射出來的,比陽光本色還燦爛的顏色。

    我低頭邊開糖果罐邊無所謂的問道。“洛邑,你家在哪啊?”在醫院躺了三四個月,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身上還纏著繃帶,暫時還不能解開。不過出院蹦躂是可以的。

    “快到了。”身邊的司機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無所謂將頭轉回來努力開糖果罐,“你說我現在還能繼續學習道術嗎?額……術法也可以。”

    “術?”他眨了一下眼,平淡的語氣卻帶著詭異的笑意。“你失憶連以前學過的都忘記了嗎?”

    “沒有,隻是覺得不夠強。”我費力地擰了老半天,發現新買的糖果罐太緊澀,隻得轉轉酸澀的手腕將罐子遞他,“開不了。”

    他看著我遞過去的糖果罐幾秒,才伸出一隻手用指甲往罐口輕輕一抹,密封的包裝就鬆開了。

    我將糖罐子抱回懷裏,掏出顆糖果剝去外衣,然後把糖果遞給到他嘴邊塞給他吃,“以前總是在家玩了,沒學什麽,我要是夠強了,就不會被傷成這樣了。”說著抬了抬還是綁帶的右手。

    笑眯眯地如願看到他臉上的微笑隱去,輕抿起嘴角,手自然地屈起撐著下巴側過臉去,窗外黃沙連綿,不讓我看到他努力不皺起的眉。

    青橙味的糖果真的可以酸死人,這點我深有體會,又掏出一顆甜橙味剝了自己吃,甜甜的,味道不錯。

    車廂裏有一刻被很詭異的長時間沉默占據,渀佛看到恐龍從地底跑出來跳舞的那種說不出滋味的無聲。

    我有點不習慣這種陰森森的安靜,因為每次有這種安靜降臨,我就感覺奇奇怪怪的。

    “沒問題,回頭我教你。”好久之後,他才慢慢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