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也很想問:“你沒事吧?”鬆手沒問題嗎?似乎這隻大壁虎就隻靠一隻手扒在窗沿邊支撐住全身的重量,人原來可以藐視地心引力到這個地步?手鬆開後……你怎麽還沒掉下去?

    他的手沒碰到我,因為他直接就仰麵往下掉,剛才的虛空停滯其實就是一個可愛的錯覺。

    我聽到他疑似夢囈的喃喃自語,“陰菲是真的。”

    難道陰菲還有假的?不過,您哪位?

    “掉下去了?”小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不鹹不淡地說。

    “這是幾樓啊?”我目測了一下,七八樓左右,這樣不會出人命吧。

    不一會樓底傳來一聲模糊的“哎呦喲。”小妖冷靜地說:“這麽沒有防備地直接掉下去,至少左腳骨折,雖然我一直懷疑他腦子摔壞過吧。”

    “他是……”我有些黑線地望著樓底,真了不起,在接近地麵的千鈞一發間,直接一隻手撐住地麵翻身雙腳踩上實地。

    “莫名其妙的混蛋之一。”小妖很認真地回答。

    我看著自己左手上的白雛菊,心情好起來地露出一個微笑,“有人送花的感覺不錯。”

    不過結巴還是得好好治療才行。

    “你現在最好趕緊給我躺回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打骨折再送回來讓你好好的躺兩天。”真是殘忍的醫生啊。

    我趕緊乖乖的躺會床上,這段距離讓我身上的傷疼的難受。尤其是胸口,仿佛吸一口氣就能吐出血來。

    “有人來了。”小妖停下自己的記錄,鋼筆在幹淨的紙上不小心畫出過界線,她冷著臉咬牙說:“麻煩的莫名其妙混蛋,走路沒聲了不起啊。”

    我聽到病房外有人在敲門,熟悉的聲音很有禮貌,我卻聽出那一點不在狀態內的飄離感,“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問完,開門,完全不甩人家的回答。

    這是個陌生,但是很熟悉的男人。

    他走過來,小妖皺起眉不自覺的退開幾步。

    “燒退了嗎?你睡了兩天。”他走到窗邊跟我一起望天空,眼睛下有些淡淡的陰影,可以看得出他有種沒好好休息過的散漫感。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男人,“那個……請問你是……是你救了我嗎?”

    男人這一刻的臉有些驚詫,雙目瞪得老大,“小妖。”他的語氣不自覺的冷了下去。仿佛把房間內都要冰凍了。

    “她失憶了。”小妖照實回答,“不記得所有事情所有人,連自己之前是怎麽受傷的都不知道。隻記得自己的是陰菲,是陰家的大小姐。”

    “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似乎是在確定一樣。

    “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小妖肯定的回答。

    男人轉身長長的舒了口氣,再次麵對我的時候,依舊是燦爛的笑容,“你好,我叫洛邑。你也可以叫我,辛。”

    “啊?”所以大哥你到底是叫洛邑,還是叫辛啊?

    “他姓子,名洛邑,字辛。”小妖幫他解釋了。

    似乎是有些不滿的瞪了小妖一眼。小妖吐了吐舌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洛邑。好奇怪的名字。”我喃喃道,卻總覺得這麽熟悉。

    “是嗎?”男人無奈的一笑。

    對了,重要的事,“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啊,雖然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受的傷,但是還是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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