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又轉頭,車子是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色轎車,洛邑坐在主駕駛,我坐在副駕駛,後麵兩邊是兩個女人,我記得好像是叫艾拉和傲霜,中間的是個白發的男子,他那一頭白發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好像是叫令的。

    我有些猶豫地抱著糖果罐子問,“你們想吃糖嗎?”剛才吃糖時,一定有誰看過來,想吃不用客氣。

    一大片沉默,我聽到車輪碾過黃沙的聲音,從車窗外逃進來的光塊很溫暖,有夏天的味道。所有人望窗低頭,死不開口。

    我又重新窩回座椅裏,有些困倦地將頭擱在窗戶邊。糖果的甜味在舌頭裏化開,多少壓下那種不舒服。

    洛邑扭頭看了我一眼,空出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怎麽了?不舒服嗎?”

    “有點暈車。”我揉揉太陽穴,有些不太舒服。

    “菲兒,暈車藥沒用嗎?”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發,像在安撫什麽小動物那樣溫柔。

    “有用,不過沒法真正解決暈車症。”我閉上眼睛,糖果罐在懷裏有一種暖度,我抱緊著。

    車子在洛邑的精確的操控下開得很安靜,我不清楚這裏是哪裏,窗外隻有一望無際的黃沙及夏日將至的燦爛陽光,車子的速度均勻而孤寂地在這片黃沙上旅行了一天一夜。

    我直到現在都不清楚我睡著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又是怎麽說服小妖那麽暴力醫護人員把我從醫院帶出來的,“快到家了。”他輕聲說。

    我有些昏沉地應了一聲,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車子停下,大概也沒真正的睡著。

    車子停下來時我視線裏一陣發黑,我聽到車外麵是熱鬧的街道,正好是傍晚,所以出來買晚餐材料的家庭主婦特別多。

    “菲兒,餓了嗎?”他伸手捂上我的額頭,上麵全是冷汗。

    我恍惚地輕聲說,“讓我睡一覺就好。”身體狀況不好,這是很明顯的,我現在這情況還被人硬拉出來瞎折騰,不惡化已經不錯了。

    “令,離這裏最近的藥店在哪裏?”洛邑很好地控製抱著我的力道,至少不會讓我無法呼吸。

    “我看看,這條街轉角三百米處應該有一個,雖然地圖是最新的,但對於標有特定的商鋪的位置大概隻有百分之七十的準確率,如果藥店沒有倒閉變成海鮮店就是了。”令伸手翻開了手中的手機,隨意的點了點,回答。。

    “好吧,那我們走。”

    我困難地微微撐起眼皮,視覺難受得扭曲了看到的一切東西。

    我手有些無力抓著他身上的衣服,鼻尖聞到的空氣讓我腦袋的眩暈感更嚴重,這種味道讓我想到暈船,“……海。”還有,海鷗的叫聲。

    “這個小鎮近水,看來當地人大多以漁產業為生。”他聽到我的喃語放緩語氣回答。

    這樣啊,難怪全都是魚腥味。不過我們到底是跑了多遠的路啊。

    藥店並沒有倒閉成海鮮店,我們走進去,空氣的味道一變,清新透徹得多,這裏開著空調。

    我半睜著眼看到這小子表情語氣說變就變,一副少年不知世事的無辜感尤其明顯,他很有禮貌地笑著問,“請問,可以幫我們配幾副藥嗎?”

    黑發黑眼的少年立刻讓人好感沒有理由地拚命往上竄,連排隊都省了,店員小姑娘自動樂顛顛飛過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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