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場麵我頭更暈,隻好頭一埋培養睡意去。
“……這樣嗎?要不要想讓醫生給她看看。”
我聽到小姑娘好意的詢問,一些小鎮的正規藥店其實類似診所,總有醫生長期停駐,好應付當地居民一些平常的傷風感冒。
“那謝謝你,她身體一直不太好讓我很擔心。”
“小夥子,以後要多多注意一些,這小姑娘的身體素質可經不起折騰。”
是藥店醫師的聲音,聽得出來是位脾氣不錯的中年人,可他下一句話讓我有點抽。
“看你們的樣子,你們的父母知道你們出來旅行嗎?有些事明白點講父母也是可以理解的,外麵的生活不容易,你們還小,就這樣冒失地出走父母會擔心的。”醫師的話是多麽語重心長。
攤白講就是,“你們是私奔出來的吧。”
另外三個人還站在一邊,我聽到他們有些不自然的悶咳,想笑就笑吧。
“我們沒有父母。”他平靜地說。
喂喂喂,你沒父母不代表我沒有啊,雖然……已經拋棄我了,但是好歹還是活的。
我再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思緒跟視線全部慢慢墜入一片無垠的黑暗裏。
“菲兒,菲兒。”他拍拍我的臉頰,低聲喚,“該吃藥了。”
我被他拍回來,反射性地含住他用指尖塞入我嘴裏的藥丸,是膠囊狀,我沒有力氣幹咽下去,隻是含著閉眼想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間又聽他叫了我一聲,懶得搭理,反正膠囊溶化後藥粉自己會隨著唾液進入食管,藥的苦味我早就習慣了,現在沒有張嘴喝水的力氣。
安靜了一會,感覺到頭被抬高些,然後唇間一陣濕暖,溫熱的白水被灌進來,我因為突如其來的窒息皺起眉,耳邊傳來一些混亂的噪音,像是女孩子“哇”之類的驚呼。
覺得不對
勁猛然睜開眼,深幽的黑暗近在咫尺,這雙眼睛無論離得再近,你都很難在上麵找到除了那種無機質的冰涼感外,一絲絲意外的溫暖。寂靜瞳麵裏,清晰地看到一抹深藍。
我傻兮兮瞪著他無波無瀾的眼睛,手都不用經過大腦就自動抬起,然後準確“啪”一聲五爪子印上他跟我過於貼近的臉。
旁邊有人掉東西,然後有人一聲驚呼,“我的手機。”
他連眼都沒眨,我這一巴掌完全不痛不癢,也是,誰叫他臉皮一向非常厚。
“藥吃下去了嗎?”他理所當然握住我的手,離開先前那種親昵得讓人炸毛的狀態。
我睜大眼睛愣愣點頭,吃下去了,差一點進了氣管噎死自己,有些抽著嘴角氣喘地開口,“下次……下次別這樣喂,不衛生。”而且大庭廣眾之下,你是多想讓人把我們當珍稀動物圍觀。
“吃過藥就睡一覺,裏麵應該有些藥有安眠效果。”他笑眯眯,一張標準的笑麵虎。
我忍不住歎一口氣,累到受不了閉眼倒在他懷裏,算了,睡覺吧。
讓我醒過來的是丁香的香味,淡淡的特殊甜香纏繞在空氣裏。很熟悉的花香,好像我以前種過,種在什麽地方呢?我記得以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的房門,小院就更別說了,家裏的那些下人從來不敢讓我動這些玩意,可是,究竟是在什麽地方種的呢?
我從淺眠的疲憊中被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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