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宋端還是不大明白。

“所以,這三人若是同時為咱們發聲的話,那影響力必定是極大的,”倒是美芽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她點點頭,然後看向鍾明巍,“你是這個意思吧?”

“知我者,夫人也,”鍾明巍笑著拍了拍美芽的手,一邊又道,“這三位最令世人矚目的書生加在一起,可頂千軍萬馬。”

“若是再加上一位大周文壇泰鬥的話,怕是更有排山倒海之勢了。”美芽含笑道。

鍾明巍也隨著抿唇笑了,一邊朝美芽拱拱手:“夫人,好計策。”

“哪裏哪裏!客氣客氣!”美芽也朝他回禮,笑著拱了拱手。

宋端這下子算是聽明白了,登時大喜過望:“爺和夫人當真智計了得,丁先生乃是大周文壇泰鬥,在大周影響巨大,都道是凡有井水處,即有吟丁文,漫說是讀書人了,便就是尋常百姓,聽到了丁先生的名字亦是景仰欽佩不已,屆時,丁先生為爺發聲,自然能扭轉乾坤,榮親王不是急於顛倒黑白朝爺身上潑髒水嗎?到時候,咱們且拭目以待看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巡撫衙門的偏院。

鍾明巍一行人在直隸巡撫衙門這兒落下腳之後,傅中天就派人給安排他們住進了幾個小院,其中陳清玄和孔聞敏同住在一個小院,其實一開始陳清玄還想和顧清桐秦衝他們住在一個小院的,雖然現在當秦衝是自己人了,可是他到底是對秦衝有敵意,存著心要挑撥秦衝和顧清桐的,結果他才住了一晚,然後第二天天一亮就被孔聞敏又死乞白賴地連人帶行李又給拖到了自己的小院。

“你這是做什麽?”陳清玄又是煩躁又是納悶,他覺得孔聞敏最近真是太過分了,有事沒事兒地就在自己麵前晃蕩,時不時地還動手動腳,簡直跟一塊黏人的狗皮膏藥似的,陳清玄的性子就是再好,這時候也忍不住要爆發了,更何況對於孔聞敏,陳清玄的性子也從來沒有好過。

“咱倆住一塊兒不挺好嗎?”孔聞敏笑嘻嘻地道,一邊也不問陳清玄的意見,上趕著就替陳清玄鋪起了床來,一邊還不住嘴地數落陳清玄,“你就別去清桐妹子和小秦郎中麵前礙眼了,你都沒瞧見,清桐妹子現在看見你簡直就跟洪水猛獸似的,偏生你還總死乞白賴地朝人家身上湊。”

“你知道什麽?我這是為她好,”陳清玄悶聲道,一提到顧清桐和秦衝,陳清玄就滿肚子的氣,一邊坐下來看著孔聞敏給自己鋪床,一邊忍不住抱怨道,“清桐那丫頭簡直就跟鬼迷心竅了似的,那姓秦的小子,到底哪兒好啊?旁的我可以先不管,單單就是他身染藥癮這一條,就是不行!要是清桐當真跟了他,那還不是要受一輩子罪啊?”

“我可是聽說了,藥癮也不是都治不好的,隻要能配到解藥,便就能夠戒得幹幹淨淨,”孔聞敏鋪好了床,一邊去倒了兩杯茶,然後一邊坐到陳清玄的對麵,跟陳清玄繼續道,“有咱們顧老爺子在,還怕治不好小秦郎中身上的藥癮嗎?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

“那可說不準,他都染藥癮十多年了,縱使有解藥,可是戒起來怕是也難啊,”陳清玄搖搖頭,一邊低著頭看著茶杯中繾綣舒展的茶葉,頓了頓,然後輕聲道,“顧先生最愛喝夫人炒的大麥茶了,也不知道現在他老人家怎麽樣了,傷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