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周又安和淩世安都是張口結舌:“這、這不可能吧?”

“怎麽沒有可能?真賢皇後不足月就誕下了廢太子,可若是廢太子實際上是足月生下的話,那算著時間,差不多就是當年平西王離京的時候了,”鍾明崢一邊說著一邊搖搖頭,歎息著道,“這八成也就是為什麽父皇總是不喜廢太子的緣故吧,更是能夠狠心將他丟進宗人府,差點落了個一命嗚呼,大周皇朝史上怕是再沒有這麽悲慘的皇子了吧?從前本王總想不通,父皇就算真賢皇後是因產子喪命,可是父皇卻也不該將怒火都燒到廢太子的身上啊,可如果真賢皇後生下來的是別人的種,還因此丟了性命的話,那父皇怕就是有多看重真賢皇後,那就有多恨她生下來的野種了,”說到這裏,鍾明崢又緩聲道,“難怪啊,母妃從前總是說她是失德賤婦,嘖嘖嘖,果然不錯。”

“殿下,您推測的有理,可是卻也隻是推測而已,”淩世安蹙著眉道,“萬歲爺雖然從前對廢太子的確心毒手辣,可是現在萬歲爺待廢太子卻是大不如前,不但想讓他長住京師,還把禦林軍交給他統禦不是嗎?”

“所以啊,本王得搞清楚,父皇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鍾明崢緩聲道,“一邊把廢太子接回了京師,一邊又讓惠郡王在南地和鄒氏一門、崔氏一門接上了頭,父皇他葫蘆裏頭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不管萬歲爺葫蘆裏頭賣的是什麽藥,總之如今都掌控在殿下的手中,這才是最重要的。”周又安賠笑道。

“是啊,緊緊抓著朝堂才是最重要的,”鍾明崢點點頭,一邊又把目光落在了周又安的身上,“不過隻一味兒抓著朝堂卻是萬萬不夠的,禦林軍那邊,還請周副統領多多費心。”

“是,請殿下放心,隻要有屬下在,禦林軍就不再是別人的禦林軍,而是隻效忠於殿下的禦林軍。”周又安忙得下了軟榻躬身道。

“行了,你回去吧,有事兒會派人去通知你。”鍾明崢點點頭道。

“是,屬下告退。”周又安躬身道,一邊又戴上了麵罩,然後忙得躬身退下了。

鍾明崢瞧著周又安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裏,冷不丁就是譏誚一笑:“就這麽小的膽子,還奢望做個禦林軍統領,嗬嗬,也就是個敢在賭場裏頭耍橫的主兒。”

“這周又安的確是個膽小鼠輩,當時聽說要刺殺四皇子,當場都嚇得差點兒沒尿褲子呢,”淩世安也是一臉掩飾不住的譏誚,“瞧他這麽膽小如鼠的,可是背叛起馬誌明來,倒是毫不含糊,”淩世安道,一邊把目光投向了鍾明崢,“殿下,您打算怎麽處置他?”

“先留著吧,好歹他在禦林軍裏還有些威信,”鍾明崢緩聲道,“至於日後,卸磨殺驢也就是了。”

“是,屬下也是這麽想的,”淩世安賠笑道,“尤其是這頭驢還知道到咱們不少事兒呢。”

“對了,飛花樓那邊什麽動靜?”鍾明崢忽然問道。

“沒什麽動靜,一直都和從前一樣,”淩世安忙道,“安郡王根本沒有查到那兒去,要不然屬下早就讓那飛花樓開不下去了。”

飛花樓是京師貴人經常光顧的賭坊,因為私.密性高,所以很多貴人經常出入,那飛花樓的掌櫃的自然結交了不少厲害角色,所以鍾明崢一直都沒讓淩世安對飛花樓下手,就怕事情給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