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座。”鍾之衡道。

    “謝萬歲,”鍾之齡起身,趙如海忙得搬了繡墩過來,可是鍾之齡卻徑直坐到了軟榻上,一邊含笑看著趙如海,“趙公公,還記得本王愛喝什麽茶嗎?”

    “太平猴魁,”趙如海忙得躬身道,“奴才這就去給王爺準備。”

    “有勞公公了,”鍾之齡點點頭,一瞥眼就瞧見了牆上掛著的女子畫像,他的目光在那副畫像上稍作停頓,然後又轉頭看向了鍾之衡,一邊譏誚地勾了勾唇,“原來她不笑時候是這個樣子。”

    “放肆!”鍾之衡驀地將手中的茶盞摔在了地上,一邊起身行至鍾之齡麵前,冷聲道,“你哪兒學來這一身狂悖粗蠻的習氣?!”

    “皇兄不清楚嗎?”鍾之齡隔著珠簾,看著外頭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一邊又扭過頭看向鍾之衡,“臣弟在漠北、蠻荒之地待了三十幾年,從前的脾氣性格自是早磨沒了,難不成皇兄竟奢望讓一個謙謙君子去鎮守漠北嗎?”

    鍾之衡看著他這張狂妄的臉,心裏怒火中燒,可是看著看著,他又笑了,笑得甚是譏誚:“你是想故意激怒朕,恨不得讓朕下令把你打入宗人府又或者是當即處死是吧?然後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是個不顧惜手足之情、枉殺臣子的昏君是吧?”

    “你們都退下吧,”鍾之齡對外頭一眾臉貼著地的宮人勾了勾唇道,“本王和皇上說說家常話,這兒就用不著你們伺候了。”

    那起子宮人哪裏敢動?尤其是鍾之衡還正怒火中燒著,一時間都在心裏暗道這個平西王實在魯莽,一邊臉更加貼地了。

    “滾!”鍾之衡也不耐煩地朝外頭吼道。

    “是,奴才/奴婢告退!”一眾宮人簡直是如聞大赦,當即就一溜煙兒退了沒影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