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將肩輿顛了一下兒才落至地麵,虞真真一個沒坐穩,不由傾了下兒身子,映入周勵眼裏,自然成了狼狽之狀。宮人伏地行禮,虞真真從肩輿上下來,亦是上前,斂裙跪地:“臣妾參見皇上。”

    周勵臉上盡是不滿之色,“你怎麽來了,陸修儀呢?”

    虞真真微愣,隱隱意識到什麽似的,沉吟片刻,並未答話。

    周勵本就畏熱,又在烈日下等了半晌陸修儀,此時心中燥怒,說話口氣亦是隨之重了。“朕問你話呢!朕沒認錯的話,這是陸修儀的肩輿吧?嗯?”

    適才答虞真真話的宮人搶在她話前向周勵道:“回皇上,正是。”

    周勵眉頭乍然舒開,輕一笑,“虞寶林,這是怎麽回事?”

    虞真真再愚鈍,亦該覺出這個烏龍大概就是陸修儀竭力邀請自己前往太液池的原因。大概不論自己應邀與否,她都會半途而退,讓自己隻身來到這裏麵對皇帝。

    說好聽了,自己這是思君心切,說難聽了,便是設計邀寵,再進一步,僭越的罪名也可以落到她頭上。

    虞真真浮起個冷笑,真抱歉,陸修儀,咱是做危機公關出身的。

    既把這件事視作了一件突發case,虞真真適才沉下去的心漸漸又開始歸位。這頂多算是得罪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大客戶,完全不具備爆發性。它沒有媒體炒作,沒有不利的導向性輿論,更沒有完全不可控的網民和水軍,這也太輕鬆了好嗎。

    虞真真極快地調整了心態,緩緩抬起首,是與昨日一般無二的漫不經心。“皇上是在等陸修儀嗎?恐怕皇上要再等一會了,娘娘適才說想走走,因而讓臣妾乘肩輿,先行回宮休息。待修儀娘娘走過來,怕還要一會兒功夫。”

    這叫避重就輕,皇上原是問她為何代替陸修儀出現在此處,虞真真選擇回答了這個問題中的其中一部分——為什麽陸修儀沒有出現在此處。

    至於自己為什麽在這裏……

    “回宮休息?你不是在永安宮麽,緣何不往西行,反倒來了太液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