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問題,虞真真便多一次解釋的機會,若是直接解釋,自然會讓皇帝以為她是在強詞奪理,而以答話的方式撇清嫌疑,反而不著痕跡。

    虞真真沒有半分掩飾的神色,坦然而道:“陸修儀說太液池畔有垂柳之景,這宮得了修儀授意,自然取這條道送臣妾回宮。”

    這個是取真實信息,拚湊一個虛偽信息,陸修儀確實說過,太液池有垂柳,也確實對這宮人特殊授意過,不然自己何至於答這些話呢?

    虞真真話說的十分小心,既要保證不編造謊言,又要注意用詞,避免出現“大概”“也許”這樣的推測。

    她向皇帝傳遞的情緒是:我在陳述客觀事實。

    周勵見虞真真答的理直氣壯,話中沒有絲毫猶疑,連那張精致的麵龐上,都是與昨日並無分別的冷若冰霜,自然信了泰半。“你怎麽遇上陸修儀的?”

    總要再追追根……

    “回皇上,臣妾是從棲鳳宮來。”

    沒有答在宮巷裏,更不答是被陸修儀主動攔下的,卻是不動聲色地拿一個驢唇不對馬嘴的答案來搪塞。

    而虞真真這一句話,已足夠將周勵的注意力轉開。“你去給皇後請安了?朕不是免了你的定省嗎?”

    “皇上體恤,臣妾感激不盡。皇後娘娘是您的嫡妻,臣妾理當叩拜。”

    背靠大樹好乘涼,她還不想沒得到切實的聖寵,就先在虛名下成為眾矢之的。

    但是,話落在周勵耳中,聽出來的卻不是這個味兒。他特意免掉虞氏的請安,固然是想借後宮女人的手,打壓打壓她,再則,周勵還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憑周勵對虞家的了解,虞義與他這位妹妹可謂是相依為命,更是對其寵愛非常。若不如此,虞真真也沒有足夠的本錢,作為虞義送入宮來給自己的定心丸。

    而這樣一個自幼被捧做掌上明珠的姑娘,不光放棄了嫁入高門為人嫡妻的機會,委身為妾——縱是天子之妾,還沒有表現出半分囂張之意來。

    周勵心中疑竇,難不成虞義真把這唯一的妹妹給教育成了忠君順命的人?還是……時日尚短,沒有露出馬腳?

    思及此,周勵一笑,伸手扶起了久跪於地的虞真真。“難得你如此敬重皇後,倒是朕委屈你了,起來罷。”

    虞真真不知周勵心中所想,隻當是化險為夷,借勢而起。“這是臣妾本分,何談難得?倒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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