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儀的無事獻殷勤表現得也太明顯……虞真真心中警鈴大作,抬起眼來,將自己的淡然之色表現的益加昭然。“娘娘若願意紆尊,不妨來徽蘭殿小坐。隻是臣妾確然疲倦,想先行回宮休息。”

    陸修儀沒料到她會這般生硬,踟躇一陣,終是退步。“妹妹既不適,那本宮更不好上門叨擾了。妹妹且回去休息吧,正巧,本宮想自己走走,這肩輿,便留給妹妹罷。”

    皇帝昨夜雖表現的頗為憐惜,但這到底是虞真真的“第二春”,此時腰酸背痛,果真累了,當下應道:“娘娘好意,臣妾便卻之不恭了。”

    “妹妹不必客氣。”陸修儀退開幾步,鵝蛋臉上露出優雅笑意,示意虞真真上肩輿先走。虞真真向她行了一禮,沒再多想,踏上肩輿,吩咐宮人往永安宮去。

    隻是她一時大意,卻沒見到陸修儀朝抬輿宮人使的眼色。

    待肩輿抬著虞真真走了一段距離,她才遲鈍地發現,這與自己來時的路並非同一條。

    “停!你們這是走的哪條路?怎麽不是往永安宮的方向?”

    抬輿宮人依言停了下來,恭敬地答:“回寶林,宮規對肩輿所行的道路有著要求,有時未必是最近的,奴才需按宮規而行,請寶林見諒。”

    虞真真將信將疑地瞥了眼桂枝,桂枝領略她心中所想,輕聲道:“主子,確實如此。隻是奴婢不確定……這是不是咱們應走的那一條。”

    適才答話的宮人頗有些委屈的意思,“寶林,咱們是走還是不走……眼瞧著前麵再一拐便是永安宮了,您若不放心,奴才就在這兒交差了。”

    “走。”虞真真強自抑仄住心裏的不安,硬著頭皮道。

    不為別的,單為這抬輿之人是專伺候陸修儀的,她也不願輕易留下自己“膽怯懦弱”的名聲來。

    那宮人得了虞真真的吩咐,順著宮巷繼而往前去。隻是,待肩輿轉過彎去,映入她眼簾的並非永安宮,而是驟然開朗的太液池畔。虞真真以為是宮牆的東西,不過是一道的影壁。這影壁將宮殿與一座戲台隔開,也恰好將太液池的景致與勾心鬥角的建築劃入兩個天地。

    不等虞真真再次叫停,卻有人率先替她喊住了宮人。虞真真將目光移到聲源之處,不是旁人,正是時時算計著她的大燕帝王,周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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