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蘿就是大祭師，從她屠殺慕容封淵家族滿門開始，之後發生的所有都是她設計好的，是嗎？”君初月喃喃著，這些話在她聽起來太過衝擊，她想過很多原因，卻從來不知道，一切的緣由竟然是因為這樣——
因為她的一個選擇。
“是，她恨你，但更恨封淵，在她看來，你之所以將她分離出去，讓她飽受折磨，都是為了封淵，所以他才是一切的原罪，其實那天她本想直接殺了他的，是我趕到阻止了她，隻是我沒想到，她對我還存有依戀，她告訴我，說喜歡我，隻要我能幫助她達成她的目的，就會和我在一起共度一生……”
“她要你幫她什麽？”君初月問，直覺和她自己有關。
“她要重新與你合為一體，當然，最後剩下的意識是她。”鬱夙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答應了，我想或許這樣，我也就算是完完整整地擁有了你。”
“……”
君初月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麽，或者說，她什麽也說不出來，因為她能理解，理解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也理解鬱夙的選擇——
雖然，她並不苟同。
“但是她後來為什麽還要做那麽多事？收慕容封淵為徒，教導他一切，後來又把我帶進了祭殿，還安排我們相遇……她做這些難道不是多餘嗎？”
君初月百思不得其解。
“自然不是多餘。”鬱夙搖頭，“做這些，是為了讓你們反目成仇，為了……讓你心中有恨。”
“怎麽說？”
“你的神格本就應該覺醒了，隻是強行分離而暫時壓製，一旦融合，你們的意識便都會消失，真正的滅世神女將會蘇醒，這是前提，可事有例外，如果你的身心都被仇恨占據，那麽就會強化青蘿的意識和存在，即便你們合為一體，她也不會消失，甚至於完完全全取代你。”
鬱夙說著，不覺自嘲地輕笑了一聲：“隻是，不僅她沒想到，就連我也沒想到，你們的感情竟然會牢固到這個地步，最初是青蘿在他的記憶裏放下了禁製，按常理來說，神所設下的禁製，人又怎麽可能打破呢？可偏偏他做到了，他想起了你們幼年時那些過往，原本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是嗎……”
君初月垂眸，她一直以為他隻是遺忘了，卻沒想過，會是他的記憶被人做了手腳。
鬱夙看著她的神色，隱隱明白她在想什麽，又是一縷苦笑浮現：“至於後來的事情你基本上也都知道了，我承認，我與你的相遇也是我和青蘿計劃的一部分，而唯一超出我意料之外的是，和你相處的那些天裏，我才發現，我喜歡的人其實一直都是你，青蘿……她是你，可也到底不是你。”
“隻是我仍舊在欺騙自己，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你的眼裏無論是現在，還是在天界的時候，都隻有他一個人，但是青蘿不一樣，她對我的依戀也從來沒有消失，我想，我的選擇應該是對的，我應該不會後悔……”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