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笑起來:“我正說忘記提醒你了呢,沒想到你自己知道。”

    做事得有頭有尾,投了解藥就得檢查一下溪水裏的毒性是不是中和幹淨了,這樣一來就省得她再去跑一趟,手裏拈著男人遞來的小瓷瓶,她笑的眉眼彎彎:“知我者,夫君也。”

    這話算是取悅了男人,慕容封淵唇角微微揚起,看著自家小妻子轉身忙碌起來,邊自行去桌邊提起茶壺倒了杯茶來喝了,正把茶杯放下,隻聽君初月又道:“……那大娘剛剛說要請大夫,不出意外應該說的是那個何大夫吧,隻可惜何大夫已經死了。”

    “你管他們。”慕容封淵對辣椒嬸可沒有好印象。

    或者說,但凡和他家夫人有衝突或者不對盤的人,他都沒有好印象。

    “我才不管呢,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君初月又笑,手裏熟稔地操作著,見瓶裏的溪水確實沒有任何毒性了,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來:“對了,我開一劑方子,你送到剛才那大娘的兒媳婦手上吧。”

    她見慕容封淵挑眉,忙解釋道:“我可不是以德報怨,我沒那麽大方,隻是之前我自己開了口要開方子給她調理身子,和那大娘沒關係,總不能讓我做個言而無信之人吧,夫君你說呢?”

    要言而有信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也是看那兒媳小產身體虛弱,多多少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她也嚐過孩子從腹中離開的痛苦。

    並且當時她流掉的那個孩子不過還是個血塊,而那兒媳腹中的孩子,都已經成形了,盡管錯不在她,但將心比心,她還是願意主動開方替她調理。

    當然,她仁至義盡,至於之後如何,那她就不會再管了。

    “……”

    慕容封淵看了她半晌,薄唇終是勾了抹無奈的笑出來:“夫人之命,為夫還能不應允麽,你把方子給我,一會我送到貴叔那裏,讓他轉交。”

    “這樣也好。”

    具體誰給君初月不在乎,慕容貴在村子裏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他出麵再為合適不過。

    君初月當即鋪開紙,落筆寫了一張藥方出來交給慕容封淵,接著開門送男人出去。

    “夫君,早去早回。”她笑臉盈盈,等慕容封淵從她視線離開之後,才轉了身,目光落在屋內,原本舒展開的五官不覺又凝冷了下來。

    剛才……

    她好像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感覺。

    似乎如果慕容封淵沒有及時回來的話,動手的就會是她一樣。

    這一點都不像她。

    和慕容封淵那暴躁易怒的脾氣完全相反,她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情緒極少有波動,這是她在祭殿被培養出來的,畢竟,當年作為半個殺手,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所以,剛剛為什麽會……

    君初月情不自禁地皺著眉頭,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然而這預感又太過於縹緲,讓她抓不住其中關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