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眼神微微動了一下,但到底沒說什麽出來,好在辣椒嬸兒子還有點良心,關鍵時刻推了自家媳婦一把,隻自個兒做了他老娘的墊背。

    嘭!

    母子兩個跌作一團。

    “看在慕容這個姓氏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同時響起的還有慕容封淵那如淬寒冰的冰冷聲音:“若有下次,就別說我不講情麵!”

    話音落下,眾人皆退後三尺,鴉雀無聲。

    就連辣椒嬸都隻敢小聲痛哼著,哪裏還有剛才咄咄逼人的架勢,真可謂惡的怕橫的,君初月涼涼地想,這時慕容封淵大手又落在了她頭頂發間,揉了揉,再響起的聲音也不複剛才冷酷,低沉中泛著一絲柔和:“進屋,夫人。”

    不由分說便扶著她的肩膀退回屋內,繼而袖袍一甩,那門便無風自動,砰地一聲在眾人麵前關了個嚴嚴實實。

    那股懾人的壓迫感才從每個人心頭淡了去,彼此麵麵相覷時,才發現各個都已經汗濕了浹背。

    “唉,趕緊走吧,別在這裏看熱鬧了,你沒看小少爺剛才多可怕,別被波及了才好,有句話怎麽說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們哪,就是那池子裏的魚。”

    “辣椒嬸也真是的,訛誰不好還訛到少夫人頭上來,當她真不知道她兒媳這一胎保不住啊,無非就是想撈點好處,現在踢到鐵板了吧,小少爺是什麽人,哪裏會像咱們這麽好說話,一個村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少都要講點情分。”

    “別說了,走走走,趕緊走吧,再說下去辣椒嬸該把矛頭對著咱們了。”

    隨著話音,一眾人做鳥獸散,眨眼功夫就走的幹幹淨淨,隻留下辣椒嬸一家子。

    可憐辣椒嬸真正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銀錢沒訛到不說,右手還被慕容封淵給撅折了,痛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聲催促著她家兒子趕緊去找大夫。

    “娘,我還是先送你們回家吧。”那兒子猶豫著開口。

    “不用不用,我自個兒能走,哎喲痛死我了,你快點去請大夫啊……”辣椒嬸呻吟著,忽然覺出不對勁,再看自家兒子時不時偏向兒媳的眼神,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頓時怒了,哭天喊地起來:“你,你這個不孝的,我看你不是要送老娘我回去,是要先送你媳婦兒回去吧,我就奇了怪了,這麽個生不出兒子的沒用東西,你怎麽就把她當成寶一樣,我早就說讓你休了她休了她,你就是不聽,真氣死我。”

    那兒子哪裏架得住老娘這麽折騰,隻得選擇委屈自家媳婦兒了,忙不迭地去鎮子上請大夫了。

    而在屋子裏,一牆之隔。

    君初月聽著外麵傳來的動靜,不由感歎道:“那大娘還真是能折騰,斷了一隻手都不消停,也是讓人服氣了。”

    “狗改不了吃屎。”慕容封淵冷哼,“夫人不必理會。”

    君初月輕輕“嗯”了一聲,又問:“解藥投放到溪水裏去了?”

    “是。”慕容封淵說著從袖袍裏取了個小瓷瓶出來遞給她,“我又在下遊汲了點溪水帶給你,想你應該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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