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為那兩人而來,而那兩人又向其狀告他一本,那他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必須抹除證據!

    師爺想著,已經到了牢房門口。

    “昨晚情況怎麽樣?”他問門口的看守,“葛牢頭呢?還在裏麵?”

    “是啊,一晚上都沒出來。”看守嘿嘿笑道,“師爺您也知道,葛牢頭幹那事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

    師爺聞言頓時冷下了臉:“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裏麵不出來!”

    一邊抬腳往門裏跨,同時不忘囑咐看守:“你們好生盯著,若是大人和欽差大人過來了,趕緊進來通知,務必不能讓欽差大人知道這牢裏發生的事情!”

    “您就放心吧,咱們兄弟眼神好著呢,打老遠就能看見,不會誤了您的事兒的。”看守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打包票。

    師爺點了點頭,人已經沿著台階往牢內走去。

    邊走邊碎碎念地埋怨著:“真是,越是有事越不能讓人安心,這都一夜了,還玩不夠,得找個機會好好說說他才行,講多少遍了,不能白天不能白天,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

    牢房裏的潮濕黴味湧入鼻間,師爺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皺眉嘖嘖了兩聲。

    這裏真是讓人不舒服!

    ……

    同一時間,慕容封淵正垂眸看著懷中女子的睡顏。

    那由遠而近對他而言十分清晰的腳步聲,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心緒,直到他眼中倒映的女子臉上,長睫輕輕顫了顫,眼簾隨之張開。

    一雙水眸對上他的視線,君初月問他“有人來了”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才有了絲絲變化。

    “嗯。”

    男人低低應了聲。

    頓了頓又道:“夫人睡好了?”

    君初月點了點頭,從他懷裏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經過一夜,她的心境已經恢複了不少。

    這裏潮濕陰暗,本就不是適宜居住的地方,隻是昨晚男人催動了半宿的內力來用以幹燥周圍濕氣,硬生生讓她睡了個好覺——

    女子從他腿上離開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已經被壓麻了,又不動聲色地運轉真氣活化起血脈來。

    他們所換的牢房,相較於上一個,要更靠近大門。

    所以師爺過來的時候,先看到的,就是平安無事的他們。

    怎麽可能?!

    師爺震驚了,無法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使勁眨了眨,再抬眼看時,入目的景象依然不變,他認為已死的兩個人此刻正好端端地一站一坐,甚至神清氣爽的明顯就是好好休息過的模樣。

    “你們!?

    師爺剛出口了兩個字,猛然又想起來關鍵之處,急忙四處張望起來:“葛牢頭呢,怎麽不見他人,該死,他這是做什麽去了,怎麽人還好端端的,這是要害死我啊……”

    “嗤——”

    君初月不冷不熱地笑了聲:“師爺今天這麽急的過來,莫非是有事發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