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轉身:“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認為呢?”君初月眉梢輕挑。

    那人於是又將劍移回了劉富貴喉間,無視他驚疑的表情,仍舊看著君初月開口:“我自認不是你丈夫的對手,以方才一戰來說,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既然如此,你又怎麽會因為害怕我對你們動手,而出口謊言呢。”

    君初月勾了勾唇,沒說話。

    那人於是又問:“那麽,你有什麽條件?要如何才能為我調配解藥?”

    “條件麽。”君初月摸了摸下巴,“我希望你能放他一條生路。”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被劍所指的劉富貴。

    聞言眾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說,尤其是劉富貴,嘴巴張的幾乎能塞一整個雞蛋下去,完全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唯一淡定的大概要數站在她身旁麵容清雋的男子了。

    幾乎就在她這句話剛出口的同時,他就猜到了她的下一句會是什麽——

    果然,隻在話音一頓之後,女子又似笑非笑地接下去說道:“有句話叫作冤有頭債有主,這取他性命的事情,怎麽排也都輪不到閣下,所以閣下還是不要插手了罷。”

    這哪裏算得上條件。

    傻子都知道該如何抉擇。

    那人當即表態:“好,我就聽你的。”說罷長劍一挽轉了個劍花收入鞘內,又一把揪住劉富貴肩頭將其朝君初月拋了過去:“人就交給你了,三天後我再來這裏,希望姑娘能夠信守諾言,將解藥交給我。”

    “三天,足夠了。”君初月淡淡道。

    事實上這種解藥隻要有足夠的藥材,她隻需一個時辰就能配出來,甚至於運用金針的話,連藥材都不需要,當場她就能使其體內毒素全部排出。

    自然,那人不問,她也不會主動去說的。

    這一身醫術是她最大的底牌,若非最後關頭,誰會將自己的底牌全盤托出呢?

    何況現在求人辦事的是對方。

    那人也是個爽快的,丟下這句話之後就不再參與此事中來,轉而向大門外走去,目送他離開之後,君初月又垂了眉眼,隻見劉富貴已然麵如死灰,不由笑了一聲:“看劉員外這表情,似乎也沒有什麽後招了?”

    劉富貴:“……”

    君初月也沒等他回話的打算,又抬了眼去看劉夫人:“事已至此,你們也別再心存僥幸了,隻要我在這裏,你們就休想派人再出去送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你娘家的人湊巧過來了,也奈何不了我,當然,他們不來,我之後也還是要登門拜訪——”

    她見劉夫人臉色一變,唇邊便隨即挑起一抹譏誚:“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二人,誰先來坦白?”

    “我不知道要坦白什麽。”劉富貴還想要垂死掙紮。

    而君初月早就料到了似的,根本沒去看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