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朝她一笑。

    是啊,他們現在很恩愛,歲月靜好,隻願未來一世安穩。

    ……

    又過了一段時間,兩輛馬車相繼停了下來。

    目的地到了。

    幾乎是在車輪停止轉動的一刹那,一直安靜伏在君初月肩頭的男人便抬起了臉,鳳眸裏依稀神光流轉,絲毫沒有常人剛睡醒時的茫然,讓人都不禁懷疑他方才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

    “走吧。”

    君初月倒是早已司空見慣了他這樣子,活動了一下肩膀,起身淡淡道。

    少年少女們紛紛下車,後麵馬車上的少年們以及夫子方才沒有看到慕容封淵,此刻見憑空多了一男子都不覺愣了愣神——

    要知道他們全程趕路都沒有停下來過,這人怎麽會在前麵的馬車裏?

    陳穆悄聲問趕車的車夫:“鵬叔,你剛才見到那人是怎麽出現,又是怎麽進了前麵的馬車嗎?”

    “這個……少爺,實在抱歉,老奴剛才確實沒有見到。”

    車夫下意識擦了把汗,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他剛才一直緊跟在前麵的馬車屁股後麵,就算車後麵有擋板遮住了視線,可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在車廂裏,不管前後左右這男人總要從外麵上車,他怎麽會連這麽個大活人是怎麽上的車都沒看到呢?

    車夫是百思不得其解,可陳穆畢竟從小習武,立刻就判斷出對方定是高手,至少輕功非凡,才會悄然無息不被人發現,當下不敢怠慢,依仗江湖上的禮節上前抱拳致意道:“在下陳穆,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慕容封淵。”

    男子薄唇輕啟,淡淡的四個字從齒間吐出。

    “兄台是……”陳穆倒不在意他的冷淡,目光在他和君初月之間來回遊走了幾圈,試探著問道:“來代替她比試的?”

    “不是。”

    慕容封淵雙臂環抱,傲然道:“我是來看我家夫人如何取勝的。”

    陳穆一窒,半晌又擠了一抹笑出來:“看來兄台對令夫人很有信心,隻是不知一會兒,可還是會和現在一樣有信心。”

    “那就拭目以待吧。”

    慕容封淵也不爭執,隻微微揚了唇角——

    若論武學造詣方麵,他的小妻子又豈會輸給這些少年郎?

    比試的內容是從山腳下運用輕功回到山頂,君初月和陳穆一起走到斷崖邊,陳穆開口:“你我先從這崖上以輕功下去,崖下生有杜鵑花,條件是采到杜鵑,並以輕功返回這裏,用時短者方獲勝,這般比試,你可有意見?”

    “無。”

    君初月收回了觀望的視線,給了他一個字後,足下已朝懸崖外踏出,轉眼,耳邊風聲鶴唳。

    陳穆沒想到她居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跳了下去,不禁愣了幾秒,要知道他第一次被父親帶來這山崖上考驗輕功時,他可是駭的當場腳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