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小女人仿佛變臉一樣又冷了聲音,慕容封淵再次摸了摸鼻子,乖乖轉身,走到門口時又回頭問道:“夫人,為夫何時才能進來?”
“你先出去思過兩個時辰再說吧!”
君初月故作嚴厲,目送男人出門之後,她才走到桌前坐下來,腦海裏不知不覺回響起那樓公子說的話——
“樓某未曾聽說過,皇室裏還有姑娘這般年紀的一位公主,況且西陵國的公主皆是深居簡出,豈會和姑娘一樣,騎馬到處亂跑?”
雖說皇室裏有幾位公主皇子,年歲幾何,以及公主深居簡出的這種習俗都不太會是什麽秘密,但那人說的也實在太過篤定,就好像親眼看見過一樣。
塞北樓家……
也不知和皇室有什麽關係。
或許她應該修書一封給連沐秋問問清楚才是,隻要一想到又有人在覬覦她家夫君了,君初月就隱隱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那是一種所有物被他人窺伺的憤怒。
不同於當初雲月穎的時候,那時他的記憶裏沒有她,她也一度以為他喜歡的是雲月穎,甚至認為自己才是那個橫欄一腳的人,因此始終底氣不足。
但如今,他是她的夫,她深愛著,也深愛著她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自她從青州回來,與慕容封淵解開誤會冰釋前嫌之後,她就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個男人似乎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是她的了。
不僅僅是從祭殿後梨花林裏的第一眼的那驚鴻一瞥開始,她恍惚覺得早在那之前,她就已和他執手走過山川逆轉,滄海桑田,看盡世間繁華落幕。
為什麽呢?
她一點也不知道,隻是想,或許這就是緣了,不是有句話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嗎?
那麽她和他能夠在今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想必前世的緣分定然也是不淺吧?
既然她和他有著這麽深的緣結,那她又怎麽能允許外人來窺伺她的愛人?
君初月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那種煩躁感,接著去行李那裏準備拿紙筆寫書信給連沐秋詢問情況,卻一眼看到了放在行李旁邊的檀木盒子。
那裏麵裝的是從常竹那裏得到的古畫。
君初月雙手鬼使神差般地中途改變了方向,轉而去把那檀木盒子拿起來,抱著回到桌邊,打開盒蓋,將裏麵的畫卷抽出展開。
記得早前第一眼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就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來這畫就一直收在盒子裏沒拿出來過,如今再看,那種感覺不但不減反而更甚。
目光長久落在畫中那居於群山之巔的女子背影上,君初月卻發現除了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之外,她什麽都看不出來。
半晌,她將畫一闔,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說起來她最近一定是真的累了,心神不寧,否則怎麽會看什麽都會覺得似曾相識?
正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餘芊的聲音,君初月將畫收好,起身向門外走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