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探手替她把大氅再攏緊一些,又將她的雙手捉住,包覆在掌心裏,真氣流動,感覺掌中的小手漸漸暖和起來,才又問道:“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嗯,好多了。”

    君初月淺淺的笑。

    她本身體質就偏寒,所以冬天的時候手腳總會比別人更冷,少時在祭殿出任務時也曾經常弄的滿手寒瘡,但是這兩年卻是好多了,一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屋子裏,二自然就是因了眼前這個男人。

    似乎最早是從北境冰原那時起,他就已經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隻不過那時候他還有些放不下架子,所以他們之間當時依然橫亙著一條名為誤解的鴻溝……

    “慕容封淵。”她忽然開口。

    被喊了名字的男人停下腳步:“夫人有什麽吩咐?”

    詢問聲剛落下,就聽到女子的話音幽幽響起:“你說過,要我安分守己是不是?”

    “……”

    由於時間太久,加上君初月是毫無征兆的冷不防提了這麽一句,慕容封淵還真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直直愣了幾秒才回憶起來,似乎他過去的確說過這樣的混賬話。

    頓時就慌了,清雋的容顏上真真正正地染上了慌亂的神色:“咳,夫人,怎麽又提起那時候的事情了。”

    “……”

    君初月不言不語,隻睜著一雙黑亮的眸靜靜盯著他看。

    隻可憐某個男人,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更是心虛到不行,最後一咬牙,索性拉下臉皮不要了,隻求能哄得自家小妻子開心就行:“都是為夫不好,是為夫的錯,我當初口不擇言胡說八道,夫人不必在為夫麵前安分守己,該安分守己的是我……”

    話音稍頓:“夫人還生氣的話,懲罰為夫便是。”

    鳳眸央求地盯著她,就像一隻遭到主人冷落正在搖尾乞憐的大狗,君初月繃了半天的神情終於忍不住破了功。

    眼看女子臉上氤氳開淡淡笑意,慕容封淵這才放了心,完全不在意這小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把她往懷裏攬的更緊一些,用身軀替她擋住寒風:“夫人,不瞞你說,為夫想過,如果能回到過去,回到三年前,我一定代你把那個叫慕容封淵的人好生痛打一頓,為你出氣。”

    君初月:“……”

    茶樓並不遠,兩人踏進門檻的刹那,後半路上一直沒說話的女子也再一次開了口:“若你沒有跟著大祭師學藝,現在的你會是怎樣的人呢?”

    她又想到了中秋那晚,她所看到的那個失去了記憶,性子與原本截然不同,更像是一張白紙的慕容封淵——

    清淺無害,舉手投足恰似流風回雪。

    現在想起來,如果沒有在戰場上磨礪過,他大概就會是那個樣子吧,所謂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一位遺世獨立的翩翩公子。

    她忽然對他的過去,他們還未曾有過交集的過去起了興趣。

    “慕容封淵,說說你過去的事情吧。”

    “……”

    過去。

    男人手掌倏地攥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