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情況便是如此了。”

    君初月將清陽殿剛剛發生的事情轉告給管華,末了道:“四皇子正在宮中等你,我二人就先告辭了。”

    管華急忙拱手:“多謝君姑娘特意前來告知。”又轉過來,“多謝駙……慕容將軍。”

    顯然還沒有習慣改口,在稱呼慕容封淵的時候明顯卡殼了一下,盡管明知道他是無心,但君初月還是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慕容封淵注意到了,兩人從賭坊出來時,低沉的男聲驀地在空氣中響起:“我記得你之前曾在青州小鎮上隱居,如果你喜歡,我們要不就在這西陵國境內另外找個清淨去處,也免受都城裏世俗紛擾,你覺得如何?”

    君初月愣了愣,噗嗤一下笑出來:“說什麽隱居,我還沒有到看破紅塵那一步呢,就在這裏也挺好的,你是因為管華剛才的口誤吧?”

    她很了解慕容封淵,更知道他說出這話來的原因,對於一個武將有如此細膩的心思,而這心思還是放在與她有關的事情上,這種認知讓她心底滿滿當當都是溫軟,繼而展顏淺笑:“……沒關係,你頂著這駙馬的身份在西陵國數月也是事實,他一時口誤改不過來也是正常,等時間久了自然就好。”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又何苦繼續陷在過去為過去之事糾結,為難的最後還不是自己?

    慕容封淵無聲地捏了捏她的手。

    到了那間空宅,君初月開門進去,裏麵繼她上次離開之後已經被人重新清掃了一遍,她去院子一角抱了些柴火,打算先去廚房燒一壺水來備著。

    手剛伸出去就被攔住,慕容封淵拉開她:“你去坐著歇息,這裏我來。”

    “你……會嗎?”

    君初月看他動作心裏不無懷疑,她認識的慕容封淵應當不會做這種雜活吧?好歹人家過去也是官居一品,將軍府裏有的是下人差遣,哪怕是率軍出征上了戰場,也還是有夥頭軍來操持雜事的。

    在她沒有看見的角度,男人清雋的麵孔上閃過一絲薄紅又迅速消失:“這點小事豈會難得了我?!你隻要去歇息就好!”

    “哦……”

    君初月半信半疑地回了屋子,雖說宅子整體上已經被灑掃過,但幾日未住人,屋子裏桌椅上仍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浮灰,她轉了一圈又出來,打算去廚房拿塊布巾擦一擦灰。

    結果一眼就看到慕容封淵正蹲在灶前發呆。

    再看看灶膛,裏麵連個火星子都沒有,一捧木柴全給塞進去了,滿滿地堵著灶口。

    君初月儼然明白了什麽,一下不由笑的花枝亂顫,幾步走過去推著男人的肩膀:“別逞能了,我就說你沒做過,怎麽可能會嘛,這柴不能這樣一下子放進去的,你讓開,看我怎麽做。”

    慕容封淵:“……”

    突然有種被強烈打擊到的感覺,這樣想著的男人還是乖乖地往後蹭著退了兩步,給君初月讓了位置出來,仍舊保持蹲地的姿勢靜靜看著她的舉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