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很擔心是不是慕容封淵在宮裏出了什麽事情——

    如果是以前的慕容封淵,她自然不會擔憂。

    但如今的他空有一身內勁而已,盡管連沐秋說已經拿了習武的書籍給他,但這麽短的時間裏,能修習到何種程度根本不得而知,皇宮裏高手濟濟,若真有人在這時候針對他……

    “……”

    連沐秋聞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什麽意思,不由笑道:“抱歉,這次是我私人有事。”

    不是慕容封淵的事。

    君初月難免有些失望,但也同時放心下來,她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緒,小臉上薄薄的一層焦慮轉眼一掃而空,又恢複了淡然開口:“四皇子請講。”

    “是這樣的——”

    連沐秋見她神色恢複了正常,便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那天他從鬱夙的小院中離開時被死士襲擊也沒有落下,說完就見女孩若有所思地拿手托了下巴,半是自言自語道:“這麽說來,太子已經沉不住氣了?還是說,小公主想借太子的手來殺了你,以保住這個秘密?”

    連沐秋聽她提到“小公主”三個字,尤其是最後半截子話時,神情很是不好,君初月說完了一抬眼,就看見他鐵青著的臉色,禁不住奇怪:“四皇子怎麽了?”

    “那個女人不是沐兒,不要用小公主來稱呼她。”連沐秋咬著牙一字一句開口。

    君初月愣了幾秒,理解地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想辦法,幫助你找回真正的小公主,但是——”

    她話鋒一轉,緊接著未出口的話語便被打斷了,連沐秋苦笑:“君姑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麽長時間過去,我也不指望她還能活著,但是無論生死,我這個做兄長的都要給她一個交代,不能讓她,讓我西陵國堂堂的皇室公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流落在外。”

    君初月沒做評價。

    她沒有兄弟姐妹,除了慕容封淵在她人生中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例外,自小在祭殿中長大的她幾乎沒有能夠剖心置腹的朋友,她對任何人都是有所保留無法徹底敞開心扉,也正因如此,她這次才會對鬱夙也產生懷疑。

    因此,她不能切身體會連沐秋對連沐兒的這種感情,內心無法觸動,也就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話說回來吧,四皇子,對我剛才提的兩個假設,你認為呢?”

    “各半吧,都有可能。之前那些死士失利了,未能取走我項上人頭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短時間裏必然還會有一次刺殺。”

    連沐秋說著提起桌案上的茶壺,往杯裏注滿,又順著桌案推到君初月麵前:“這是我從宮裏帶出來的冷茶,能祛暑氣,君姑娘嚐嚐。”

    君初月執起杯子,剛湊到唇邊就覺一股涼氣撲麵而來沁人心脾,卻不急著去喝,而是將目光從潺潺茶水中移出來,重新看向年輕的皇子:“按你剛才說的來看,小……那個女人是太子手中棋子這件事,你以為有幾成是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