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鬥技結束時,獲得進入下一場資格的醫者便隻剩下不到二十人。此時近黃昏,第三場鬥技已然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和第一場規矩相同,隻不過這一場要治療的病人,明顯比之前嚴重很多,甚至有人明顯已經病入膏肓。

    君初月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在心底小聲感歎,也不知道這鬆州藥穀到底從哪裏找來這麽多病人。

    送到鬱夙麵前的病人是被抬進來的,隻見其麵色青黑,呼吸微弱,像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一般。

    君初月靜靜看著鬱夙動作,她知道,這是她學技的好機會。

    而鬱夙也是有心要教導她,每一個步驟都做的極其到位,有些平時自己做的時候會省略的動作,這回也都一個不落地做了,望聞問切,當他三指從病人手腕上收回時,淡淡一字從口中溢出。

    “針。”

    君初月立刻將收納金針的盒子遞上。

    金針入手,刹那間,圍觀眾人盡數瞪大雙眼屏住呼吸。

    就連其他正在參與鬥技的競爭者,也都情不自禁地朝這邊窺了過來。

    其實剛才經過了兩場鬥技,對鬱夙的質疑已經基本湮滅了,但他們還是想親眼看看,這個年紀輕輕的溫潤男子,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說擅長針灸之術,是否真的擁有一手失傳已久的針灸絕技。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男子終於動了。

    手一擺,金光遊走,十二根金針盡數沒入病人周身穴道,就見那病人哇地吐出一口黑血,臉上青黑之色竟然奇跡般減輕了幾分。

    好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技!

    眾人幾乎看的呆了。

    有認識平城葉老的,不禁喃喃低語:“這手法與葉老完全不一樣,難道真像他所說的,他是自學?這怎麽可能!”

    君初月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鬱夙的動作,將每一個步驟都深深印在腦子裏,她求知若渴地學習著,這一刻,仿佛世界隻剩下了她和鬱夙兩個人,一者教、一者學,周圍再多紛擾也都與他們毫無幹係……

    眼看著病人的臉色愈加好轉,驀地,隻見男子單手虛空一按,內勁巧妙送出,那十二根金針一個接一個依次彈起,就如音律跳動般,眨眼盡數回到他的指間。

    “可以了。”

    隨著話音,那病人麵上的青黑已經完全褪掉,眼睛也慢慢張了開來:“我……”

    一字驚醒了還在愣神的病人家眷,就見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鬱夙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大夫,多謝大夫救了我爹,大夫當真是醫術高明,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小人願為大夫做牛做馬,以報大夫大恩大德!”

    鬱夙伸手將那病人家眷扶起來:“治病救人乃是在下本分,何談報恩一說?令尊雖然病除,但身子尚還虛弱,需要回去好好養著,一會我再給你開幾副藥方,你拿回去照做吧。”

    那病人家屬聞言,不由更是感激不盡,被鬱夙好言相勸了半天總算是不再執著於報恩,拿了他寫的藥方千恩萬謝地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