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到了沒?那年輕人說他擅長針灸之術。”

    “我看八成是吹的吧,針灸之術在明羅帝國失傳都好久了,他那麽年輕,又怎麽可能會這一技藝?”

    “說的也是,咱們明羅帝國公認的會針灸的大師隻有平城的葉老,哎對了,你們說,他是不是葉老的傳人?”

    議論聲中,負責登記的老者也下意識地抬起頭來,認真的打量了鬱夙一番。

    “你是葉老的傳人?”

    “在下師承並非平城葉老,乃是自學而來。”

    聲音依舊溫潤的如同上好玉石,不卑不亢,卻引來周圍一陣哄笑。

    “哈哈哈,你們聽見了沒有?他說他的針灸之術是自學來的,是不是太托大了?”

    “喂,這位仁兄,吹牛也不是這般吹法,你當真以為針灸就是你拿著針亂紮一氣麽?當心沒毛病都給你紮出毛病來,咱們醫者都是救死扶傷,可別到了你這裏就變成了謀財害命了啊。”

    鬱夙並沒有接話,就好像那些詆毀並不是針對他的一樣,好在負責登記的老者倒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迅速在紙上記錄下他的身份信息,隨後將一塊號牌遞給他:“你的號牌,去準備吧。”

    正式的比試在第二天開始,回客棧的路上,君初月忍不住問道:“那些人那麽嘲笑你,難道你不生氣?”

    畢竟她可是見識過,鬱夙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

    “為何要生氣?”鬱夙反問,麵色一如既往寧靜:“我們這次來本來就為了比拚醫術,又何必浪費氣力在口舌之爭?這樣豈不是自尋苦惱,若要影響了心境發揮,不就更是得不償失?”

    君初月:“……”

    她定定地看了他半晌,隨即一笑:“還真是,什麽都影響不到你的情緒。”

    而她在他身邊待久了,似乎也受了些影響——

    歲月無波,心靜若水。

    轉眼第一場鬥技。

    藥穀裏一共有三百大夫,每人配一名病人,需要判斷出其得的是什麽疾病,並且給予治療,成功且時間最短的前五十人獲得進入下一場鬥技的資格。

    屬於淘汰賽。

    鬱夙看了看被攙扶到自己麵前的病人。

    此時君初月站在他側首。

    而他們背後則是一眾圍觀者,都是聽說了他自述擅長針灸,或好奇或質疑而來,當然更多則是抱著笑話的心思想來看他出醜的——

    針灸之術失傳多年,他一個年輕毛頭小子,又怎麽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擅長針灸,還是自學?!

    這不是把他們全部都不放在眼裏嗎?

    鬱夙並未在意這些人的心思,他盯著那病人看了幾秒,又按了按他的腰腹,問了其家眷一些問題後,便吩咐君初月道:“準備煎藥吧,我報藥名,你記著,附子、桂枝、幹薑、白術、茯苓、川椒、澤瀉各二錢,太子參一錢,水開兩遍後再煎一個鍾,濾渣,給其服下。”

    君初月點點頭,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她也稱好了藥材,匆匆煎藥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