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與慕容封淵相反,君初月這些日子卻過的十分輕鬆愜意。

    她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愁,隱居在山中小屋裏遠離塵世,晨起看雲卷雲舒,夜半賞月盈月缺,光陰荏苒,閑適自如。

    仿佛人生中所有的困擾都離她遠去了一般。

    和鬱夙待在一起,讓她感覺很舒服。

    這個溫潤的男子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和慕容封淵相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類型,在他麵前,她什麽話都可以說,什麽話都可以談,暢所欲言,而他也總會用包容的微笑回應,久而久之,她便將鬱夙當成了自己無話不談的最好朋友。

    “往這藥裏再加一味甘草,另外用苦參替代黃連,是不是更好?”君初月正挑揀著桌上的藥材,見鬱夙推門進來,便問道。

    她正在跟著鬱夙繼續學習醫術,原本她在禦醫院裏學的還算不錯,但用鬱夙的話來說就是太過中規中矩。

    他說有時候在配藥時另辟蹊徑,卻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又給了她一本藥方古籍讓她熟記,並且答應隻要她能把這本古籍融會貫通,就教她心心念念的針灸之法。

    君初月學的興致勃勃。

    要知道針灸在明羅帝國可是一門失傳了的技術,就連禦醫院裏也隻有小半殘本記載,她完全沒想過在她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目睹這一技術的施展,甚至還有機會學習。

    鬱夙走過來看了眼:“嗯,你判斷的沒錯,甘草可以緩和藥性,又起到調和諸藥的效果,至於苦參替代黃連,雖說價格便宜,但藥效不減,更適宜於普通百姓。畢竟你跟我一起可不比在禦醫院,收不了那麽高的診金。”

    君初月被他狀若無奈的語氣給逗笑了:“是,我知道,今後不比從前。”

    鬱夙揉揉她的頭,過去拿了盆正要出去打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回頭道:“過幾天鬆州藥穀要進行醫聖之爭,你若有意,便隨我一同去觀摩挑戰一番,如何?”

    “好啊。”

    過了兩天,鬆州藥穀入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多了一男一女的身影。

    “這些人都是來爭醫聖的?”

    君初月有些吃驚於這裏的人數之多,浩浩蕩蕩的幾乎把整個藥穀通道都塞滿了。

    此刻她臉上戴了一副人皮麵具,遮去了原本的容貌,看起來就像一個其貌不揚的普普通通小丫鬟,跟在鬱夙身後,雖然從皇城裏來的大夫不少,但沒有一個人認出來,她就是現在在皇城鬧的沸沸揚揚,那位失蹤了的慕容夫人。

    “當然隻有一部分才是,真正參與鬥技的就更少,另外還有一部分人是來這裏試圖求醫的病人,你要知道,醫聖之爭匯聚了明羅帝國半數以上名醫,很多都是平時百姓連麵都見不到的,如此機會,他們又怎會錯過?”鬱夙笑了笑,“我們也進去吧。”

    依照規矩,兩人需要登記之處領取號牌。

    “名字,來自何處,擅長?”負責登記的老者頭也不抬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在下鬱夙,以四海為家,並無固定居所,擅長針灸之術。”

    男子溫潤的嗓音響起來,瞬間吸引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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