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雲月穎就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可怕。

    而她留在慕容封淵身邊的目的,也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會不會不是術法,而是其他的什麽東西?”程峰忽然想到前兩天發生在西軒的事情,“比如用毒之類,用毒迷惑了柳和公主的心智?”

    君初月一皺眉:“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天我確實在她身上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隻不過女子大多都愛搽香粉,所以當時也就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香味確實有些奇怪。”

    而更加奇怪的是,如果真是那些香味有問題,那為什麽在後來大夥聚集的時候,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其他人,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呢?

    “走吧,看來我們還要再找一次柳和公主了。”

    一行人出了圍場,來到皇城近郊一處偏僻的農家小屋,柳和公主被褫奪封號之後,一時無處可去,便暫時居住在這裏。

    “慕容夫人。”

    她福了福身子,將在門口的眾人迎入進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變的憔悴不已,但舉手投足間的公主風範和氣質卻不是那麽容易湮滅的:“夫人可是找到了?”

    柳和公主一邊請他們入座,一邊吩咐丫鬟去倒茶。

    “不必了。”君初月製止了丫鬟的腳步,她將梅花針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我還有些問題想請問你。”一邊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柳和公主聽完,吃驚地張大雙眼,她同時意識到,這是她洗刷冤屈的機會了,所以一定要把握住——

    “夫人請問,柳和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和雲月穎可曾有過交集?”

    柳和公主一愣,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麽他突然會提到雲月穎,但還是點點頭,一絲不苟地回答道:“有的,我和四哥一母同胞,四哥當年對雲姑娘一見鍾情驚為天人,時常邀請她和慕容將軍到王府做客,那時四哥還未曾娶妻,我也經常去王府遊玩,因此一來二去,就和雲姑娘熟識了。”

    “去秋獵之前,你們還有過交集嗎?”

    “隻是進圍場的時候碰到了……”柳和公主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忙道:“慕容夫人,你該不會是懷疑雲姑娘吧,雲姑娘向來溫柔善良,不可能是她,進圍場時我不小心蹭破了腳踝,還是雲姑娘借我手絹包紮的呢。”

    手絹?包紮?

    君初月腦海中瞬間有一道光閃過:“那手絹還在嗎?”

    “不在了,當時隻是用來止了一下血,血止住了,雲姑娘就把手絹拿回去了。”

    君初月點點頭,隨即站起身:“多謝柳和公主,叨擾公主了。告辭。”

    從小屋裏出來,一直沒說話的程峰看她走的又急又快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夫人,可是有什麽眉目了?”

    “剛才柳和公主的話提醒了我。”君主月說著翻身上馬,“程峰,你和夏荔先回去,我去祭殿一趟。”

    雖說據她所知,祭殿並無這方麵先例,但大祭師見多識廣,無所不知,或許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