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穎似乎能理解男人此刻的心情:“淵,你不要太自責了,雖然我對行軍打仗不了解,可也知道,勝負乃兵家常事,一次戰敗並不能說明什麽,也不是你的錯。”

    她邊說邊伸手出去,想趁勢拉住他,隻是指尖還未挨到他的袖子,慕容封淵便已經一個轉身:“再往前麵走走吧。”

    雲月穎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衣角劃出一道弧度,挾著幾絲風聲從自己的指間滑脫出去,隻一轉眼,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十步之外,那兩名護衛自然也是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看起來就好像把她一個人孤零零拋在斷崖邊上似的。

    雖然這隻是看上去而已,馬車還停在原地,慕容封淵也不可能真的棄她於不顧,但過去的慕容封淵又怎麽會這般冷淡待她——

    她相信以他的眼力,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她想要去拉他的舉動,也就是說,他是有意在和她拉開距離!

    嗬!

    就為了君初月那個女人,慕容封淵,他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寵她遷就她了。

    “小姐。”

    春兒開口,要扶她回馬車去。

    雲月穎看了眼朝自己走過來的丫鬟,生生把心頭升起的那股怨氣給壓下去,擺出柔婉的表情——

    即便有再大的火,她也不能在慕容封淵麵前發出來,她在他麵前維持了四年的形象,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功虧一簣了。

    況且……

    雲月穎低垂的眼簾下閃過一絲冷光。

    她雖然武功被廢,但她最拿手的能力,卻不是武功,而是製毒。

    各種毒藥迷藥都是手到拈來。

    比如最開始陷害君初月的那一次,她所中的就是她自己所配製的毒;而使君初月內力消失,也是因為她每天都在她的飯食裏下了微量毒的緣故——

    既然普通的法子不能使慕容封淵和她歡好,那就不能怪她也用一點特殊手段了!

    她就不信,當生米煮成熟飯,這個男人和她有了夫妻之實以後,還會這樣有意識地同她拉開距離!至於君初月——

    你一定會很高興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吧。

    雲月穎想著忍不住就暗暗冷笑起來,而在這同一時間裏,皇城圍場,君初月正在一寸寸細細搜尋著梅花針的蹤跡。

    一天前她讓程峰找到柳和公主,在聽聞其敘述了當時的情況之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又詳細詢問了她可能扔下兵器的地方。

    隻是當時柳和公主飽受驚嚇根本顧不上去注意身處何處,所以僅能給出一個大概的範圍,而即便是有了範圍,在廣袤的圍場裏要尋找這樣一件兵器,也無異大海撈針一般。

    “夫人,您喝口水潤潤嗓子。”

    夏荔亦步亦趨跟在她後麵,秋燥,尋了半日下來,嗓子就像是遇到旱災似的幹渴無比。

    君初月接過水壺:“你回去等我吧,我自己找就行了。”

    夏荔一呆,急忙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夫人您這麽說可折煞奴婢了,哪有做奴婢的在旁邊歇著,倒讓主子勞作的,夫人,您讓奴婢跟著您就好!”

    君初月也不多說,就隨她去了,自己繼續細細搜尋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