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皇帝一字一頓:“柳和公主,戕害成王妃,嫁禍慕容將軍府,離間生事,其心可誅,自今日起褫奪公主封號,貶為庶民,不可再入皇城一步!”
就這樣,柳和公主哭號著被宮人拖了出去。
在場眾人則在口稱皇上聖明之後,禁不住又紛紛議論起來。
“真沒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柳和公主,當真是手段殘酷、心思惡毒,做出這般天理不容之事,好在慕容將軍縝密,配合禦醫查明了事實,還慕容夫人一個清白,否則豈不是要冤枉了他人?”
話音當中,慕容封淵回到君初月身邊:“現在沒事了。”
他淡聲開口:“夫人盡可放心。”
君初月朝他一笑,嘴角彎出一道淺淺弧度,這一刻,她是發自內心地感謝慕容封淵,他們是臣子,而成王代表的是皇家,她知道慕容封淵是頂著怎樣的壓力要為她證明清白。
“慕容將軍。”
忽然,一道粗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兩人同時回頭。
就在這轉眼的一瞬間,君初月瞟見一旁雲月穎眼底有一絲怪異的輕鬆之色正剛剛散開,此時她也沒多想,目光掠過落在來人身上——
成王。
此刻的成王臉色依舊難看,不過也是,自己的親妹妹害了自己的王妃,還嫁禍給別人要挑撥離間,他的臉色能好看起來才怪了。
但他除了性子急一些,為人倒不壞,見真相水落石出,不多二話便過來道歉。
“慕容夫人。”成王說著話又看向眼君初月,四目相對:“今天的事是本王誤會你了,本王給你賠禮,另外初入圍場時本王說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本王收回那些話。哼……”
他看了眼照夜玉獅子馬後的獵物:“你這女人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君初月淡淡道:“成王謬讚。”
別人對她什麽態度什麽想法,她一點也不在意。
她人生的十多年裏,除了祭殿,就隻有慕容封淵一個人。
……
從圍場回來後,生活又恢複了寧靜。
慕容封淵被派遣去校場練兵,西軒和雲閣依然維持著表麵的和諧相處,除去每天必要的按時請安之外,井水不犯河水。
後來過了沒兩日,雲月穎又稱身體不適,正好君初月也沒興趣每天都看到她,幹脆就順水推舟免了她來西軒請安的規矩,這樣一來,兩邊就更是沒了交集。
五天後黃昏,慕容封淵從校場練兵回來,連披風都來不及脫就徑直跨入了西軒大門。
如今的西軒已與舊時大不相同。
不僅請了能工巧匠專門翻修了一遍,連院子裏的景觀布置都花費了不少心思,正值盛夏,大片的花都開了,什麽紫薇、茉莉、千日紅,還有院子一角的蓮池,從避暑行宮裏搬回來的蓮花栽進去,幾天便長的亭亭玉立,偶有蜻蜓點水立於荷尖之上,更是別有一番趣味。
“你說,夫人這幾天總心事重重的,連夏荔姐問她都不說,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主子的想法,咱們做下人的哪裏能猜得到。反正夫人肯定不會害咱們,遇到事兒,咱們隻要站在夫人這邊,就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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