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人兒雙眼緊閉,長長地睫毛安穩妥帖地伏在眼瞼上,顯得人格外乖巧。
歐陽勁鬆細細端詳一陣,本來計劃好的事情,現在卻似乎有些動搖。他眉頭皺了一下,不再看床榻上的阮若水,大力起身,帶起來一片風雲變幻。
走到帳子門口,心中的不舍和悲切再一次噴湧而出,讓他不得不駐足。歐陽勁鬆定定地站了一陣,終於還是回過頭來,最後看了阮若水一眼。
被毯子蓋住的身體正有弧度地起伏,安靜的帳子裏,隻有平實而穩重的呼吸聲在隱約響著。
被歐陽勁鬆剝得光溜溜的阮若水上,早已穿上了褻衣褻褲,歐陽勁鬆起身之前,很是困難地把阮若水翻了個身,給睡得沉穩踏實的她穿上了裏襯衣。
他可不希望,明兒早上一起來,太子妃被人發現在帳子裏一絲不掛。萬一有哪個不怕死的小兵進來,這可不好說。
一邊給阮若水穿著,歐陽勁鬆一邊看著阮若水熟睡的臉。
真是心大。做完就睡,也真是累了。
他不由得暗自嗤笑,伸手刮刮她高挺的鼻尖。
似乎感覺到不得勁,阮若水嗯哼叫了兩聲,扭了扭身子。
歐陽勁鬆剛給她把褻褲穿了半條腿,她這一動,更不好穿上了,歐陽勁鬆心裏一急,倒吸一口涼氣,啪一聲拍在柳如霜軟軟的屁股上。
白嫩的兩團肉,拍起來柔軟富有彈性。阮若水不滿地撅了撅嘴,又動了兩下,索性把兩條腿伸開,手隨意搭在歐陽勁鬆肩膀上,隨著歐陽勁鬆去了。
歐陽勁鬆輕笑兩聲,非常順利地把衣裳給阮若水穿上了。
再瞧瞧自己,也是光溜溜的。歐陽勁鬆把阮若水放下,仔細蓋上了毯子,這才去拾掇自己。
滿地紛雜的衣物,都是歐陽勁鬆一夜的戰果。撿拾起來自己的衣衫,歐陽勁鬆放輕了聲音,如履薄冰地穿上。
……
黑夜裏,一身深色衣帽的歐陽勁鬆已經與暗夜的漆黑融為一體,鬼魅的一雙眼,閃著忽明忽暗的光。
帳子的門簾被風吹的呼呼作響,歐陽勁鬆最終轉過頭去,彎腰掀開了門簾,大步走了出去。
歐陽勁鬆並沒有派士兵在帳子前守衛,因此他的行動,也沒有人知曉。
他要離開薩滿城,離開西北,甚至是離開紫月國,去西南方向的大陳國,尋找新的力量,來對抗天羽國。
慶安門處於薩滿城東部,出了慶安大門,就是出了薩滿城的地界。一路向南,最後往西,黎夢國便在腳下了。
歐陽勁鬆來到馬廄,來回看了幾眼,找到自己的坐騎,匆匆解開了韁繩,把馬兒拉了出來。
寶馬許是還在休息,站著的姿勢也有些慵懶的滋味。歐陽勁鬆小心翼翼地給它鬆開韁繩,馬兒瞬間清醒,睜開兩隻眼睛,下意識地要鳴叫兩聲。
歐陽勁鬆忙做出噤聲的動作,卻忘記了馬兒卻看不明白如此高難度的手勢動作。這馬像是通人性一般,眨巴了兩下眼,慢慢也消停下來了。
歐陽勁鬆溫和地笑了笑,輕輕捋捋馬的鬃毛,小聲道:“辛苦了,還得靠你去黎夢國呢。”
已經快到了三更天,軍營裏四處巡邏士兵也已經歇下了。空曠寂靜的野外,又是荒涼蕭瑟的冬日,整片營地聽不見一聲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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