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春橋這麽一“拎高”,常溪萍的問題上“線”了,上“綱”了。

    不過,光是把常溪萍跟“彭、羅、陸、楊”的“彭、陸”聯係在一起,“拎”得還不夠高。張春橋又繼續往新的高度上“拎”,又“但是”起來了:

    “但是,在那個時刻,還沒有談到鄧小平的問題。常溪萍給中央的信是鄧小平批的,彭真抓的,是這樣的問題。在當時,我對鄧小平同誌根本沒有任何想法。在最近時期,兩條路線鬥爭揭開了,就不能不想到在北大的問題上,鄧小平是錯誤的,完全錯誤的,他支持了彭真。

    “我對這個問題,就是這樣一個認識過程……

    “現在,常溪萍的全部材料,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少數派給我送來的材料很厚,你們今天又給我一疊。我看一部分就很好了。我以前,一直沒有把常溪萍當做一個重大問題,現在我感到這是一個重大問題了,要把這個問題完全搞清楚。

    “如果你們要我今天講,常溪萍是什麽性質,我今天還不能用最簡單的語言來講。但是在北大問題上,他的錯誤是相當嚴重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因為事物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在階級鬥爭的大風大浪中,一下子卷進去了,你想扮演一個正確的角色,結果扮演了一個特務……

    “我希望能從階級鬥爭的角度,不把常溪萍的問題作為一個孤立的事物,把當時階級鬥爭形勢,把兩條路線鬥爭,與彭真聯係起來看,這個問題的認識可能就比較統一了。”

    經過張春橋這麽一番“上掛下聯”,從“階級鬥爭”的觀點進行分析,常溪萍的問題一下子變得嚴重起來,成了“特務”,成了“大叛徒”。

    也就在這個時候,聶元梓在上海公布了她離京之前“炮打”鄧小平的一張大字報。這張大字報寫於十一月八日。把常溪萍和鄧小平聯係在一起進行“批判”:

    要徹底鎮壓北大社教運動,就必須奪工作隊的領導權。於是鄧小平就利用出賣北大社教運動的頭號叛徒常溪萍的告密書,下令召開了鎮壓工作隊革命派的民族飯店黑會,撤了隊長Z同誌,換上了黑幫分子X,常溪萍也被塞進了工作隊的九人領導小組。革命的工作隊於是成了反革命的還鄉團,一九六五年常溪萍至今還有恃無恐,恃的就是鄧小平。”

    張春橋和聶元梓一唱一和,頓時使華東師大的“反常派”聲勢大振,以致使“反常”擴大到上海全市,街頭巷尾隨處可見“打倒大叛徒常溪萍”的巨幅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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