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在回來的路上慢慢冷靜下來,腦子裏快速思考著如何才能安然把這一樁親事避開,卻發現根本沒有行之有效的方法。

    席景從烙印中現身,看著溫安皺著眉,笑了笑,不再是以往的一驚一乍,說道:“還在煩心剛剛那老頭給你指的親事?”

    溫安睜開眼看著他,眼裏飛快的掠過一絲了然,之前不是他的錯覺,這人真的是有些變了,以前有些浮誇,喋喋不休就像是沒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是現在卻是極有氣度,說話也靠譜了些。

    席景見溫安很誠實的點點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真正要煩心的不是你。在這個世界,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個位高權重的愛慕者,這樁婚事,你覺得他會讓你成功應下嗎?”

    溫安一愣,桑千瑾的感情就隻在他還未清醒的時候明確的表現過一次,再之後,他就沒發覺什麽異樣了,所以現在他倒是忘了這茬。

    “再說,你隻是個過客,隻要把這樁婚事拖到桑千瑾繼位,你還用擔心什麽?”

    溫安沉默,說的……的確挺有道理的,不過:“我記得這個世界裏,要是訂了婚約後,一方中途死亡,另一方,起碼要守十年才能另行娶嫁吧。要是這具身子到時候死了,那姑娘可就平白受委屈了。”

    席景不在意的看了溫安一眼,微微仰了仰頭,眯著眼睛說道:“我可管不著這事,你隻會在這世界呆上**,而我,隻需要保證你順利完成任務就好,其他的,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溫安猛地轉過頭去看著他,似乎是不認識這人一樣仔細的、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

    席景心裏了然,自己和溫安是捆綁的,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不為過,他的『性』格隨著溫安突破世界的增多,很可能還會變化,這一點,不該瞞著他。

    “可能是你上個世界完成的太好了,那些能量除了能幫我塑造形體之外,還動了動我的這兒。”席景修長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眼裏有著深深的笑意:“所以,被刺|激了,『性』格就變了,以後你會習慣的。”

    溫安移開視線,用席景剛剛所過的話回了一句:“與我何幹。”

    席景有些無奈,臉上的肌肉突然幅度極小的抽搐了一下,看似毫無異樣的對溫安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看你怎麽發揮了。”

    隨即便消失在原地,溫安無所謂的偏了偏頭,撩起了車上的紗簾,往外看去,臉上一片困『惑』得解後的安然。

    席景雙手死死的抱著頭,緊咬的齒間溢出一聲聲疼痛至極的悶哼,脖間青筋鼓動,冷汗直冒。

    他的記憶完全是沒有什麽缺陷的,從有印象以來就一直呆在這個空間,等著一屆又一屆的有緣人,可是,他現在腦海裏走馬觀花般的幕幕場景到底是什麽,裏麵的人他為何感覺熟悉卻一點記憶都沒有,而『性』格上巨大的改變,又是為什麽?!

    他硬扛著針刺一般的痛苦,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到那些畫麵上,死死的把他們記在腦中,直到整個人承受不住,自我防禦一般的徹底昏『迷』……

    白茫茫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一聲長歎……

    溫安回了府,正在處理古絡整理好了的生意上的事,心裏暗歎,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即使有了原身記憶做支撐,這些文件依舊是晦澀難懂,更別談要他決策,幸好還有古絡。

    門外有人來通報:“主子,太子妃帶著太子太傅家的庶女上門請見。”

    溫安放下筆,『揉』了『揉』額頭,不知道這太子妃又要整出什麽事。

    大廳裏,一個雍容華貴的年輕女人垂著眼飲了一口熱茶,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穀靜穎,淡淡的說道:“即將要出嫁的人了,怎麽還沒點定『性』?若是讓你夫家看到,這印象,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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