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靜穎這才端端正正的坐著,口裏卻有些不屑的說道:“不過就是個質子,還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印象不好又怎麽樣,還不是得聽皇上的,乖乖把我娶進門。”

    太子妃嘴角揚起一絲輕笑,慵懶的放下水杯,『露』出一節皓腕,膚白若雪,卻帶著鳳凰血的鐲子,紅的深沉,宛若流動,一下子就吸引了穀靜穎的目光,眼裏隱隱透出一股嫉妒貪婪之『色』,這一幕,剛好被進門的溫安收入眼裏。

    他抿了抿嘴,不『露』聲『色』的說道:“溫安見過太子妃,不知今日太子妃前來,有何要事?”

    太子妃隻是聽太子提過此人幾次,言語裏滿是厭惡,所以在她的想象中,這人應該也是個粗魯之人,然而現在一打量,卻發現差異甚大,相貌堂堂,眉宇間不曾有半分卑躬屈膝,一片清朗,眼神清亮,若是無人介紹,她絕不可能覺得這麽個人物竟然會是被他們暗中鄙夷的質子。

    穀靜穎此時也有些呆,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未來的夫君會如此俊朗,她本打算先應太子妃所說,嫁與此人,拖個一兩年,等到太子繼位之後便直接再嫁,現在,他有些不確定了。

    “皇上打算給殿下指一門親事,所以我就先來,讓兩個人互相看看。”太子妃掩了掩紅唇,笑著說道。

    溫安眼神暗了暗,笑道:“私下相見,隻怕會耽誤姑娘的閨譽啊。”

    太子妃毫不在意,白皙的手指在白瓷的茶杯上輕輕敲了敲,襯出指甲上的一片豔『色』,笑道:“人可是我帶來的,有太子的近衛在側,倒也不會有人多說,殿下還真是體貼,還未娶進門,便開始關心起來了啊。”

    穀靜穎慘白的臉『色』終於在這句話下恢複,甚至還飄上了絲絲紅暈,有些羞怯的抬頭瞄了瞄溫安。

    太子妃看到,直接起身,沒等溫安說話,便輕笑著道:“好啦,我就不耽擱你兩見麵了,給你們半個時辰說說話,太子的近衛我放一個在門口,也免得別人說閑話。殿下,現在就讓你身邊那個管事,帶我逛逛你這禦賜之府吧。”

    其他人都已經走了,溫安坐在堂上一言不發,穀靜穎咬咬唇,鼓起勇氣說道:“殿下,我,我叫……”

    溫安毫無風度的打斷了她的話,雙眼深深的望著她,仿佛是一汪讓人不顧一切沉『迷』的深水,拉扯著人的心:“小姐,你確定你要嫁給我一個經商的質子?要知道,我溫安在民間名聲可不太好,脾氣也不太好,滿身銅臭,不思進取,嫁予我為妻,日後不可能會有什麽誥命夫人,日後生子,是兒是女都不被允許進入官場,地位低下,這樣,你可還願意與我成家?”

    穀靜穎直接被這一通話說的理智全歸,身為庶女,她並非不想嫁給更好的人,想起和他一起長大的太子妃現在一身暖甜的女兒香,精致的打扮,尊貴的飾品,她心裏的不甘更是如同一鍋沸水,不斷翻騰,一時間竟然忘了回話。

    溫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突然無比柔和的說道:“你想想,為什麽她能成為太子妃,而你,卻被她推向我這個前途暗淡的質子。即使是能夠再嫁,但是,有哪個男人會樂意讓一個徐娘半老又已經不再幹淨的人成為妻子?隻怕是:名、妻、實、妾吧。”

    穀靜穎渾身一震,名妻實妾這四個字徹徹底底把她一直沉『迷』的美夢擊了個粉碎!太子妃,太子妃,原來你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不過就是太子曾經表達出對我的好感嗎,好歹還有份從小長起來的情誼,你竟然這麽狠毒,就這麽想毀了我!一時悲從中來,竟是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淚……

    溫安低下頭,半張臉沉浸在黑暗中,勾起的唇角一時間竟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暗五早就已經把門口的那個侍衛引走了,現在,正好是把這位急著嫁給他的小姐策反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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