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們屁顛屁顛地到遊泳池時傻眼了,寬闊的水麵上,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裏練著了。”我眉毛挑了挑,說道:“看來我們昨天的談話被間諜組織竊聽了呢。”

    而小天站在一邊愁眉苦臉,咬著下嘴唇像是胃痛似的臉上都起了褶皺。我問,你怎麽了?他不說話,又問了幾遍,他像怕話語被人再次竊聽似的咬緊了牙不說話。我急了,“你倒是喘口氣啊,再怎麽也得喘出最後一口氣啊。”

    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差點從岸邊直接掉水裏,他說道:“我不會遊泳。”

    最後我們一起回家了,眉頭滄海桑田似地擰出了好幾個喜馬拉雅。因為在小天說他不會遊泳而我差點掉遊泳池裏的一瞬間才突然想起,我自己也不會遊泳呢。

    回憶起往事總是讓人覺得那麽開心。

    這句話以前在媽媽麵前說過,以為可以得到她一句嘉獎,表揚我說話越來越有詩意了。結果現實老是不知好歹跟理想對著幹。媽媽當時嘴裏嘖嘖嘖嘖跟口腔發炎了似的,她說道:“就你這點資曆,也敢說這樣的話?”

    小天家的房子跟我家的一樣,很田園風格的小樓房,與城市裏的高樓比起來雖然雞立鶴群但在我心中卻有一種高樓沒有並且永遠不會有的美。就像青草,嬌小柔弱卻遠比城市公園裏的石頭碉像美。我曾問過小天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想法,而他裝作哲學家的樣子很鄭重地說道:“因為你的家是這裏,而不是那裏。”

    小天已經在屋外等我了,他騎在一大塊鐵塊上,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

    我跳下飛板,說道:“你小子坐鐵塊上幹什麽?玩退化論?”

    他不屑地揚起頭,然後他身下的鐵塊就動了,突然變高。我的臉不斷變幻著顏色,盯著那鐵家夥下巴再一次脫韁。那竟然是……是一匹用鋼鐵板拚成的馬!生活在公元3000年代的孩子都沒有見過真實的馬,因為這種據說承載了人類曆史無數次興衰的生物已經消失在曆史中。前段時間與小天在星球網絡閱覽室查資料無意中找到一個頁麵是介紹已滅絕的物種的,當時小天和我就被這種奇妙的生物給吸引住了,張大了嘴忍饑挨餓看完上千張馬的圖片。

    關掉頁麵後小天就神秘兮兮的,或者說神經兮兮。因為他老是笑,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燦爛得猶如二月紅花。”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總說沒事,真的沒事。我想我真苯,哪有問神經病人哪裏不舒服的,問了也白問。

    然後第二天小天就恢複正常了,因為他說他又有了新的發明。我知道的,如果他還知道發明就一定沒瘋。如果哪天他在大街上揪人就問發明這個詞是什麽意思那麽得趕快送醫院,不然晚了地球又損失了一位發明家,相對地,多了一名領社會福利的神經病號。

    沒想到,這小子的發明竟然是一匹鋼鐵馬!

    他讓馬重新蹲下來,驕傲地說道:“我和我爸的傑作,怎麽樣?”

    我學我媽一樣嘴裏發炎似的嘖嘖嘖嘖好一陣,然後說道:“不錯不錯。”說話時盡量使自己麵部表情特難看,特扭曲。

    他問,你小子又讚歎又扔出一張爛臉的,到底覺得我和我爸的傑作夠不夠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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