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努力,終於換來了一個休息日。

    打開手挽上的移動電話,播了小天的號碼,然後,他那張帥氣的臉的半透明影象出現在我身前。他有時候跟我爸很像,一張開嘴就能讓分貝達到個人極限。”他嚷開了,“你小子不是說要參觀我的新發明嗎,怎麽這麽多天都沒見你那魂似的飄來飄去的身影了?怎麽,改良了?害我嘔心瀝血,通宵達旦,熬更守夜,早早把作品做出來等你來看。”你不知道,等你的這些日子裏我寂寞得沒事就看這作品有時候看得想把它拆了再組裝一遍。”

    “千萬別,等你拆了再組裝起來就完全是另一件抽象藝術品了。對了,你發明的什麽啊,好像比以前有發明時激動了很多哎。”

    他故作神秘,這個……那麽……原來……恩……暫時……不告訴你,過來再看。快,以逃命的速度。”

    “去你的,我可是英雄級人物,我逃跑的速度等於靜止。”

    他被我的話給嗆了一口。他說道:“本人不跟你爭這些無聊的頭銜級別了,反正你快來。”

    掛斷電話,我跳上飛板向小天的家飛去。我們都住在這片草原,從小就臭味相投成了玩伴,親密無間。可是雯雯那丫頭卻老和我們作對,當我第一次在大家麵前說我和小天親密無間時那丫頭毫不客氣地說我們哪是親密無間啊,而是臭氣熏天。

    忘記介紹了,雯雯那丫頭,是爸爸另一個朋友謝叔叔的女兒,他們一家也住在這草原。雯雯那丫頭片子,從小牙尖嘴利,小天一直想發明一種能把她嘴鎖住的機械,但想了十幾年了都沒看見點曙光。其它發明可以找他爸幫忙,但這個不行,所以我們一直秘密進行研究。”1其實進行研究的隻是小天,我一個機械盲懂什麽。但我的貢獻也不少,沒有我十幾年如一日在一旁咋呼激將外加鼓勵小天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了。唉,算是歪打正著吧,怎麽說我也為地球咋呼出了一位小發明家啊。

    整齊的青草向四麵延伸,在蒼白的陽光下泛著微微綠光。微弱的風從草尖掠過,在坦蕩的草原拂出一漾一漾的淺綠色漣漪,一漾一漾,蕩去好遠。淡淡的草香被風拂起,從我臉龐匆忙擦過去,留下一絲清涼的印記。就像是一個來自自然的吻,美麗的唇隨草浪蕩去草原的盡頭,可是留下的吻痕,卻真實地粘在我的臉龐,香氣四溢。雖然我知道這種香氣並不真實,但依然靜靜地閉上雙眼,久久回味,回味大自然飄香的親吻。

    直到小天那不解風情的家夥打來好幾次電話聲音跟催債似的,我才重新跳上飛板,然後再看了一眼草浪,眼神跟隨著草浪蕩得好遠。蕩去草原的盡頭,那裏有城市,有高聳入雲的大樓。”

    腳下的飛板也是小天家發明的。那時候他爸爸可能也像他現在這年紀吧,也許也像他這樣愛好發明但隻會想不會做。他爺爺發明了飛板後,徹底讓人的腳等待接受退化的洗禮。不過我們這群不大不小的孩子喜歡飛板不隻是它可以做代步的工具,而是我們用它玩很多雖然不實用但好看的特技,比如在上麵跳躍翻轉什麽的。

    那時候我們練習特技很辛苦,經常摔得支離破碎痛得齜牙咧嘴還不敢回家說。不然,小天的爸準給他上一節思想教育課,而我爸會慷慨地放下自己手中的事給我上一節體育課,專攻武術。

    還好我聰明,天資高,總之一切讚美天才的好詞語都可以放在這。我想到了一種即可以訓練又不會摔痛的方法,那就是穿件泳衣到遊泳池去練。在水麵上踩飛板練習高難動作,就算跌下來也是跌到水裏。小天聽後把他肚裏不多的詞匯全搬了出來稱讚我,而我很莊重地擺擺手,很謙虛地說道1:“不要誇了不要誇了,你說出來的,以及還憋在嗓子眼裏沒說出來的,一切好聽的詞語,我都承認兼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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