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最是奇怪,身體相互熟悉之後,看對方的種種不足便少了許多,李梅覺得嚴延年的鷹鉤鼻子也不算那麽礙眼了,既然兩人已經這般了,就安心做個官家夫人吧。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多次,李梅沒有生育過,姿色尚可,嚴延年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成日纏李梅纏的緊,兩人一時之間打的火熱。

嚴若雪和嚴湯還未瞧出苗頭,嚴若水畢竟是待嫁的女兒家,已瞧出了三分,她心中對李梅不屑,也為母親覺得不值。

待到耿少史再來催錢時,嚴延年提出先拿李氏的嫁妝墊著,從西域回來後再為幾個孩子贖回時,李梅沒有再反對。

她捧著嚴延年的臉柔聲哄道:“年哥哥,您還是給幾個孩子說說罷,我夾在中間有些難做。”

在李梅心中,嚴湯還好些,最難應付的是嚴若水姐妹,兩姐妹被堂姐教的一點都不吃虧,能從她這裏淘幾個便是幾個。若是嚴延年將李氏的嫁妝挪作他用,不告知這兩姐妹,她們便能將她傍身的私房全都掏出來。

壓抑著不悅,嚴延年輕撫著李梅的發絲,溫溫柔柔地道:“好吧。”

在嚴延年的心中,李梅就是個不知道有幾斤幾兩重的人,若不是欠了李氏的,他會睡一個被趙義家大奴睡過的女人?李梅那日鬧成那樣,都被人看了去,他嚴延年要是娶了李梅,這輩子都要被趙義惡心的睡不著。

這個時候,李梅還不乖乖的獻上一切討好他,還自視甚高,一舉一動都拿腔拿調,真是不識時務。

當著幾個孩子的麵,嚴延年說要用李氏的嫁妝還欠了趙家的錢,他們都沒有吱聲,來討債的事,嚴延年並沒有瞞著。

父親這般能幹,一定會將母親嫁妝補齊的,他們自小所受的教育裏,夫方再困難都不會打妻方的財產,但是眼下,隻有一條路可選,誰還會注意這麽多呢。

李梅鬆了一口氣,又沉浸在和嚴延年的歡愛中去了,嚴郎不日也要離開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快樂一日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