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瑤手中的蘋果就落在了地上,笑容滿麵的張開雙臂就往前撲。

容忌正要攔,一個身影攸地一聲閃過來,接住了穆清瑤。

“相公,你好啦。”毫不掩飾的歡快,讓容忌心中一澀,抬眸看去,隻見來人清朗俊秀,臉色蒼白,但眉目間縕著一抹堅毅與孤傲之色,這就是傳說中的毒聖弟子,晉王世子夜笑離?

倒是與穆清瑤很相配,看著就是一對碧人,男子清俊儒雅,女子清麗嬌美,容忌感覺心裏怪怪的,象人隻蟲子在爬,有點癢,想撓又撓不著。

“再不好,你就要跟人私奔了。”夜笑離沒好氣道,垂眸一看,她身上血跡斑斑,清潤的眼底頓時卷起烏雲,穆清瑤也懶得顧及他無端而起的醋意,忙道:“沒什麽,是我自個要挨的,都是皮外傷。”

夜笑離的臉卻已經黑沉沉的:“走,跟我回去。”拖起穆清瑤就走。

“不行,我不能回去,這個時候回去就前功盡棄了。”穆清瑤隻差沒賴在地上了,拖著手不肯走。

“前功盡棄?你想做什麽?穆清瑤,你可以當我是你的男人待?”夜笑離語氣森冷得可怕。

“你當然是我的男人,是我的親親相公嘛。”穆清瑤挨打不怕,被皇後用烙鐵燒也不怕,最害怕就是麵對夜笑離的怒氣,他有多在乎自己,多疼自己,她哪裏不清楚?

相識相愛相親時間雖然不長,但感情,已經浸入了骨髓,她不能隻躲在他病弱的羽翼享受他的嗬護,在她看來,愛情中,男人與女人是要對等的,他在守護她,她也就要給他相應的回報,他的傷,他的痛,她感同身受,那些傷與痛刻在他的心上,時時折磨著,撕咬著他,那些人時不時的還掀開他的舊傷疤刺痛他,他在忍,她卻不能忍。

敢傷穆清瑤的男人,就要付出他想象不到的代價,哪怕天翻地履,哪怕屍骨堆積,血流成河,她也要為他討回公道。

她這哪裏是在撒嬌,明明就是在撒賴,早就準備好了如何麵對他的怒氣吧。

可是,夜笑離就是吃她這一套,方才來時,聽說她要讓別的男人抱走一半去成親,肺都快氣炸,這個丫頭,就是有本事在最艱苦的環境中,還能樂觀積極,但也不放過氣死自己的機會,在牢裏也能給他惹個男人來,而且,還是如此優秀強悍的男人。

“記得我是你的相公,還要跟別人去拜堂成親。你是嫌我的命長麽?”被穆清瑤轉移了話題而不自覺的夜世子怒道。

“開玩笑嘛,誰會真的抱著半截屍體去拜堂啊。”穆清瑤笑咕嘻嘻地鑽進夜笑離懷裏拱著,根本當一旁的容忌是影形,自顧自的與自家相公親親我我。

“本公子會,穆清瑤,你方才可是親口許下諾言的。”容忌很不識相地出聲道。

這人是在添亂麽?

穆清瑤瞪他。

容忌卻臉色平靜而認真。

夜笑離緩緩回頭,似乎此時才開肯正眼瞧容忌。

“你是北戎三皇子容忌?”夜笑離問。

“不錯,晉王世子竟然認得本公子?”容忌冷冷地看著夜笑離。

夜笑離鬆開穆清瑤,將她推到一邊去,聲音沉冷:“看在你護我娘子七天的份上,我不用毒,你擅長什麽,亮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