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狸被這些人圍在中央,對方采用的車輪戰,明顯占著上風。

    “少夫人!”雲枳喊道:“你別過來,快點走!”

    保鏢壓著雲枳的肩膀,力氣用的大,雲枳身子向下四十五度的彎曲著。

    原本以為暫且先讓傅廉得意著,她躲著不參與老宅以及傅氏集團的事情,一切都等著傅雲商解決。明明是萬無一失的,也不知道傅廉從哪裏得到了她懷孕的消息。傅廉清楚現在傅氏跟傅家隻是暫時被他掌控,隻要有傅雲商在,他的地位就不穩,可如果用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當籌碼,去做威脅,定然事半功倍。

    該死!

    蘇北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攏成拳頭,她的目光越過繁密的人群,看向坐在涼亭裏的傅廉。男人換了一套衣服,深褐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沒穿外套,頭發還是濕的,視線跟她交匯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一陣入骨的寒意。也是,她吐傅廉那麽一身,擱誰身上都是當場暴走了,傅廉的表現還算是理智一類中的。

    “啊——!”

    打鬥聲中傳來一道哀嚎。

    蘇北轉眸看去,都是人,她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不過哀嚎聲不是月狸的,可見剛剛吃虧的是對方。

    現下該怎麽辦才好?

    月狸身手說不上萬夫不敵,可傅廉要是想用這四十多個人抓住月狸,製服他的話,怕也是困難。

    她懷有身孕,不敢真的動手,不過如果要是今日隻有她跟月狸兩個人,她倒是可以冒險,畢竟離開的幾率很高。

    站在原地沉思半晌後,蘇北忽地把手裏的小刀扔了出去,她沒有瞄準那些保鏢的任何一個人,所以他們感覺到有利器襲來,全都靈敏的躲避了開來,月狸沒躲,他伸手用中指跟食指夾住了刀尖,而後不解的看向蘇北。

    他的眼中還帶著惺忪的睡意,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感:“姐,你送我刀做什麽?”他金盆洗手好多年了,習慣不見血色了,再說剛醒來聞到血腥味會有惡心感。

    其他保鏢神情詭異,全部都警惕的看著蘇北。

    “……”她其實隻是想讓他們停手而已。蘇北抿了一下唇角,抬腳走到月狸的身邊,沒有說話,而是側身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傅廉,沉聲說:“二叔,你把奶奶送出老宅,現在又抓了雲枳跟千千,是想玩綁架?”

    傅廉現在是多看蘇北一眼都煩,要不是她還有很大的用處,真想給她點深刻教訓!剛剛被她吐了一身,那股味道洗三遍澡,隱隱的還是有那個味,他懶得跟蘇北說話。於是抬眸給了身邊助理使了一個眼色,助理很快的就意會到,走下一階台階,說:“少夫人,才剛說過了,吃過飯就帶著你去見老夫人,雲枳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自然有必要跟隨一起,隻是你旁邊那位弟弟不太懂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沒辦法,隻能以暴製暴了。”

    蘇北冷笑一聲。

    嗬,好一個以暴製暴!

    真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助理。

    月狸悠悠地打了個哈欠,將手裏的小刀掉了個。別說,小巧的餐刀還挺趁手。

    “這人好吵,”他偏頭,說:“你閉上眼睛,我去把他舌頭割下來。”

    “……”倒也不比這般偏激。

    用懶洋洋的語調說著凶狠的話,衝擊力太強,大家都感覺都陣陰風吹來,涼颼颼的。

    助理卷了一下舌頭,悄悄往後退了兩步。他不相信少年敢當眾這麽做,隻是……他模樣太認真了,讓人心裏發毛,有點拿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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