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胃裏翻湧的油膩不適感,猛灌了口可樂昏了昏,方才洋溢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
這層一直被人故意蒙著的布。
是時候該掀開看看了。
*
翌日上午九點鍾,大家陸陸續續都起來了,按照計劃上的社團的大夥會玩到下午然後收拾東西回去。
駱杭正坐在下麵吃早飯,他咬了口麵包,看見季之恒匆匆忙忙地跑下樓梯,叫他:“駱杭!”
他抬眼,挑眉用神色詢問他。
“你看見雲朵了嗎!”季之恒著急了,問他:“我叫她起床,人不在屋。屋子都收拾幹凈了,行李箱還在,包沒了。”
“別急,我給她打電話。”駱杭立刻撥通了雲跡的電話。
電話響了二十多秒才遲遲被接通,聽見雲跡的聲音,駱杭吊起的心鬆了下去,她那邊有些嘈雜,不知在哪兒。
“你去哪兒了。”
……
雲跡坐在醫院的走廊裏,手裏捏著一堆報告單,她望著醫院走廊裏來來往往的人,抒了口氣口吻輕鬆:“我去醫院了,別擔心,人沒丟。”
“你開著免提呢?季之恒在你身邊吧。”
駱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好奇的季之恒,告訴她:“沒開,就我能聽見。”
“嗯。”雲跡低頭,看著自己手裏這些單子,影片,語氣平淡得有些異常:“駱杭,我高三結束以後經歷了一場車禍。”
駱杭在那邊聽著,神色一頓。
季之恒用口型問他:都說什麽呢?
“醒來以後就被撞失憶了,雖然聽上去挺玄幻的,但是是真的。”
“我來醫院檢查了,要是讓家人跟著,我怕他們又要騙我。”雲跡握著那張腦ct的影片,說著說著手禁不住開始抖,“醫生告訴我,我腦子裏的淤血早就散了,那你說…我怎麽還記不起之前的事兒呢。”
“駱杭,醫生讓我掛精神科。”
“他說我這是精神疾病。”
“要是精神病的話。”雲跡仰頭,不讓眼淚往下掉,她瞪著天花板,握著手機繼續說:“那我毫無前提就突然開始健忘…也都說得通了。”
“對不對?”
駱杭出了民宿,留季之恒在室內。
他上身隻穿了單薄毛衣,就這麽站在零下十幾度的早晨山間,寒冷肆無忌憚地侵襲著他的皮肩。
他聽著她顫得像海浪的聲音,心口驟然堵塞,喘不過氣。
駱杭捏繄手機,刻意隱忍著情緒,繃著腮頰,極度放柔自己的聲調。
“朵朵不怕。”
“我去找你,好不好?”
*
駱杭見到雲跡以後,二話不說就買了高鐵票。
他沒讓雲跡在當時所在的醫院掛號。
雲跡並不萎靡,甚至可以說非常清醒,她對心理谘詢的意願已經到了誰都無法阻止的地步。
於是駱杭沒有再攔,而是選擇不顧自己明天的課和工作,帶著她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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