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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子裏,雲跡一邊吃東西一邊把最近健忘的情況告訴他。

    季之恒烤的燒烤技衍非常高超,雲跡一口烤魷魚一口烤羊肉,吃得不亦樂乎。

    她失憶的事情很少有外人知道,張摯柔是為數不多的一個,連駱杭她至今也沒有告訴。

    因為忘記了前十八年很多事情,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外麵的社會是非常危險的,況且她又非常想找回記憶,隨便誰來說之前認識她,都可以輕易地把她騙到危險的地方。

    所以她媽媽早就叮囑過她,千萬不要把失憶的事往外說。

    不知為什麽,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季之恒卻露出了非常糾結的表情。

    他坐在她對麵,雙手撐著腿,半低著頭,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對她說:“明天咱回家,去醫院吧。”

    “當然要去醫院,這不廢話。”雲跡投去一個疑惑的表情,“…你咋啦。”

    她是有什麽不能去醫院的理由嗎。

    “沒事兒,就是…怕你又不好了。”季之恒苦笑一聲。

    他這麽一說,雲跡想起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剛醒來,她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對媽媽口口相傳的信息根本就不願接受。

    失憶癥的其中一個影響是無法設想。

    因為當一個正常的人想象時,他們會利用其過去的經驗,構建一個可能發生的情況,但是對於一個腦袋空白的人來說,感情匱乏,缺少經驗,這些精神上的刺激會影響到她的行為。

    她回憶到她那陣對著家人歇斯底裏,做盡了各種反常的事,又是鬧又是絕食又是自殘,嘆了口氣。

    雲跡反而安慰季之恒:“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季之恒抬眼,心裏盡是復雜,給她抽了張紙巾,“擦擦你那個油嘴,吃到臉上了。”

    她接過紙擦臉,傻笑兩聲,“烤的真不錯,回家以後也經常烤給我吃吧。”

    “隻要你想吃,願意吃,要多少有多少。”他見她食欲這麽好,放心了。

    “怎麽會不願意。”雲跡又從盤子拿起一串烤茄子,塞進嘴裏:“季之恒,有時候我真挺納悶的,你說咱倆非親非故,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比好多親兄妹都好。”

    “你不懂。”季之恒偏開臉,自己開了罐可樂,“到底是我對不起你。”

    他說的對不起,指的是他爸和她媽再婚的事兒?

    雲跡又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她皺了皺眉,“咦”了他一聲:“你少來啊,有啥對不起的,那不都大人之間的事嗎?”

    而且,季叔叔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要說對親女兒也不過如此了。

    “你沒對不起我,真的。”

    季之恒舒展眉眼,給她把可樂開了,放在她手邊,“行了,吃你的吧,還想吃什麽?我接著烤去。”

    “難翅!掌中寶和烤饅頭。”雲跡跟他點菜,笑瞇瞇的。

    季之恒得令,起身出了民宿的屋子,去戶外和其他男生繼續烤串。

    他走後,雲跡放下了手裏的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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