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前也隻能這樣了。而且,看來這血塊周圍各種神經不是按照固有的規律排列的。我大膽猜測,這個血塊在你媳婦的腦袋裏已經很久了,久到它周圍的神經組織本不該在這兒,偏偏現在這兒安家落戶。”

    季青說著,抬頭看一眼陸修遠:“而且,這個血塊已經讓靈溪的大腦活動持續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後果是什麽樣的,我也不敢說。”

    陸修遠出了季青辦公室的時候,感覺雙腿有一些微顫。曾經部隊訓練三天三夜不休息的時候,他的腿依然堅定如鋼。曾經和境外人口販子發生激烈槍擊的的時候,他麵不改色,衝到最前麵。而現在,他才知道什麽是恐懼。恐懼就來源於靈溪的腦袋裏居然有著未知的一個血塊。偏偏他不能做任何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就好像定時炸膛一樣跟著靈溪,讓他想心惶恐起來。

    二十八年的人生,第二次體會到恐懼的滋味。第一次是十年前。

    靈溪頭部受到外力的擊打,那腦袋裏的血塊也隨之做出反應,所以她現在都是昏昏沉沉的。

    陸修遠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靈溪又昏昏的睡著了。臉上已經抹上了藥,原本紅腫的地方,現在油亮亮一片。

    “陸先生,我去靈溪的宿舍給她拿換洗的內衣,午飯隻能你來弄了。”喬靈君見陸修遠回來,起身拿了包就要走。囑咐是囑咐,但真正的用意還是要陸修遠在這兒好好陪著妹妹。

    陸修遠點頭,一個字都沒說,就坐在了靈溪的床頭。

    喬靈君走到門口關門的時候,看著病床前那個挺拔的背影,曾經眸中的熱切終究是在這一刻變成深深的祝福。祝福他對妹妹是真心的。

    陸修遠大手裏握著靈溪的小手,軟軟的,如若無骨。看著那紅腫紅腫的半邊臉,真想把傷他的餘飛龍撕碎了。看著她微閉著眼睛,即使昏睡也輕蹙起的眉頭,知道她現在肯定是痛苦著,肯定意識在和腦袋裏的血塊做著鬥爭。

    季青說,靈溪腦中的血塊因為這次受到外力的波及,造成靈溪會可能昏睡,可能會言語不清。而且血塊就在記憶中樞附近,很怕這次的受傷會影響靈溪的記憶。

    但這些症狀,醫學上來說都沒有很好的辦法能徹底減輕她的痛苦或者是去幹涉不要讓這些症狀發生。

    也就是說,現在靈溪隻能靠著自己的意誌去忍耐,抗爭,讓那血塊再次平靜,安撫。但是這個時間是多長,季青也搖頭。直說一切看靈溪的意誌力。

    疼痛,如果隻能靠意誌力去對付的時候,這是醫學界的悲哀,也是對靈溪的考驗。

    “媳婦,加油,老公知道你是最棒的。一定會再次健健康康的。”陸修遠在外人麵前,從不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現在在靈溪麵前,他把臉貼在靈溪的手心裏,希望自己能給她力量。

    靈溪昏睡一陣,又醒過來,是腦袋疼醒的,抽著小臉下意識的拿手去扶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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