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輕聲問:“很疼麽?”

    靈溪這才知道原來陸修遠一直就坐在自己的床邊。她歪過頭看看陸修遠完美到極致的五官,清貴的眼角,突的咧嘴笑笑:“不疼啊。”

    女人因為疼痛,哭,或是撒嬌,陸修遠都覺得是正常的。可是她偏偏靈溪是咧著嘴角,露出一嘴小白牙,笑的很無害乖巧。

    季青說,靈溪腦袋裏麵的血塊,肯定會壓迫到一些感覺神經,疼痛是不能避免的。可是她疼的醒來,卻是笑嘻嘻的告訴自己不疼。

    靈溪,你到底有多堅強?還是隻是不想身邊的人為你擔心?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的心越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靈溪,我是你的老公,是給你撐著的天,也是包容你一切的地。沒關係,你疼就哭出來,老公是不會笑話你的。”陸修遠溫暖的大手輕輕撫著靈溪的額頭,聲音暗啞而踏實。

    靈溪的眸中有一些情緒在閃動,但是隨即,她唇角的笑意更大,“沒有,我真的沒有很疼。就是……就是這樣笑,扯著臉挺不舒服的。”

    “那好,那你就別笑了。”陸修遠沒有揭穿靈溪的謊話,任由她任性著。

    靈溪已經習慣了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包括腦袋裏的血管跳動一樣的疼。她在喬爸喬媽麵前,在靈域靈君麵前,從來都掩飾的很好。不是喬家人對她不不關心,是靈溪怕喬家一旦發現她腦子裏可能有病,就會重新遺棄街頭,而無家可歸。

    所以她這十年掩飾的極好,每次疼得厲害,就會笑起來。疼的越狠,笑的越燦爛。

    陸修遠撇過頭,不忍再看見靈溪眸中的瑩瑩善良。心裏很堵很難受,但是有一點卻是慶幸,靈溪現在言語正常,至少季青的擔心有一樣是沒有發生的。

    “我讓季青午飯送一些清淡爽口的粥菜過來,估計很快就到了,你若是現在就餓了,就先吃塊糖。”陸修遠說著話,從西裝的口袋裏拿出兩塊紅色玻璃紙包裝的咖啡糖。

    靈溪好奇極了,湊上前去陸修遠的手心:“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口袋裏還裝著唐?”

    “今天公司秘書室的秘書長結婚度蜜月回來。辦公室發糖的時候,給了我一盒。我本想著拿回家給你吃沾沾喜氣的。”陸修遠說著將玻璃紙撥開,把一塊橢圓形的糖放進靈溪的嘴巴裏。隨後,把剩下的一顆給了自己。“誰知道,卻是在這兒給你。”

    靈溪含著別人的喜糖,聽著陸修遠暖暖的話語,喉頭哽咽,臉上卻盈著一個小酒窩,笑了。焦糖的味道,甜甜的帶著咖啡的香。化開在舌尖,又有絲絲屢屢都滲進心裏。

    靈溪小心翼翼的含著糖,好似這糖就是自己的幸福,轉眼就會消失一樣。過了半晌,冷不丁轉頭,卻見陸修遠雙眸如深潭一樣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靈溪一愣,隨即伸手捂住自己紅腫的臉,不好意思的低頭:“我……是不是太醜了?你要是覺得有礙你視線,就別看了。”

    陸修遠怎麽會嫌棄靈溪醜?他伸出手把靈溪遮著臉的手輕輕拿下,攥到手心裏,特別輕聲的問了一句:“靈溪,你的頭以前是不是受過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