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留著用就是。”

    “兄弟什麽話,這可是戰勝小年柏秋的戰利品,你幹脆去買件上好的玉器刻上標誌文字也能揚揚威名。也許兄弟不在乎,可北京武術圈裏青年一代就數小年柏秋頭把交椅,你能輕易戰勝,了不起的事!”龍飲水越說越來勁,好像自己就是勝者一樣:“按我的意思幹脆在冒險俱樂部弄一場友誼交流賽,不服者上台試試。這樣一定能確立兄弟在北京武術界的地位。”

    金旗忍不住大笑起來,說:“大哥,過了、過了。北京藏龍臥虎,我可不敢摸老虎屁股,再說我是生意人,要武術圈地位有什麽意思?”

    這話不中聽,在龍飲水看來生意和武術界地位來說後者重的多,師傳一輩子就憑武功北京城裏誰不尊敬?錢還會少麽?不過他明白看法不同,強求不得。心裏暗暗可惜,麵上還是嘻嘻哈哈一陣才撂手機。

    金旗並不想在北京有什麽作為,也就一生財之地。要是沒有文昌搗鼓,他寧願作為一個普通旅遊者來敬仰首都。碰來碰去的司局級,時時賠小心、扮笑臉,這日子不好過!所以連展會上露麵的機會也不想要,信步而走才是他的真性情。

    眼前就是向往以久的潘家院?玩古的多說不到潘家院練過眼力算不上入行?幾百家有名的、無名的古玩店排了幾條街,如果一家家逛幾天也逛不完。每年的交易量,哦!不能說,會被店東們劈死!

    金旗原準備去看玉孜,不料國際藝術城在潘家院後麵,見了潘家院能不下車麽?怎麽說姓金的也是把好手。一進潘家院就像魚兒噗咚躍入湖心,哪個舒服勁別提了!他決非想來撿漏,無數稀奇古怪的東西就如一大堆老朋友似的見個麵也親切,上上手也熱乎。這就叫“情結”吧?一種和遠古曆史共呼吸的情結。

    和鳳娟約好傍晚希爾頓酒店門庭見,他有一整天時間。今晚燕莎總經理請客,請鳳昌參展全體人員,金旗不想參加,鳳娟為此勸了半天。說什麽文昌有安排,很可能關係重大,而且昨天就再三交代過,要不是金旗酒醉一定會親自說的。金旗問究竟什麽安排,鳳娟搖頭說沒問,不知道。有些不舒服,很不習慣像木偶似的被人擺來擺去,而且總覺得其中藏著什麽。不過是文昌的決定,他還是應允了。

    一整天用來逛潘家院不夠,隻能有所選擇。他瞄了一眼紛繁的街道,最終朝南北向橫街走去。什麽崇文齋、吉珍坊、文友堂、靜寄山房、證古精舍……許多聞所未聞的店名撲麵而來,他挑了一家叫“致寶齋”的進去。二開間店臉,古式古香裝飾有股懷古思遠的味兒。

    店裏站在櫃台後一位中年店家正和客人說著什麽。客人年紀六十開外,蓄有灰白長髯,一身中裝打扮,看這綢飄飄料子,老者不是貴人也是個有錢的主。店主正指著老者喜孜孜把玩的一隻瓷洗子說:“從德州流過來的。說輸了錢,小家夥從家裏偷出來賣了,幾經轉手才到了我這裏。開門的越來越少,鈞窯洗子整個潘家院能找出幾十個來,可是真的僅此一家,不會有第二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