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個人分析,鐵驢用的飛鏢炸彈主要是電磁攻擊,並沒產生多少煙霧,所以我很快就能看清爆炸現場的效果了。

    這一大“臉”的蟲子全沒了,被消滅的非常幹淨。不過再往後看,模模糊糊的,我能瞧到遠處又出現兩個鬼臉。

    它們雖然沒有之前的大,卻氣勢洶洶,互相間還有較勁競速的意思,看誰能更先一步到達這裏。

    我發現自己這顆心,想安穩一小會兒都不行,又懸起來。我眼巴巴看著薑紹炎和鐵驢,那意思,你們還有飛鏢炸彈不?

    他倆臉色好不到哪去,就衝這兒,我知道自己這番話連問都省了。

    那特警想的很悲哀,還拿出一副隨時要犧牲的架勢,檢查著槍,看得出來,他想一會兒大戰一次,就算死也要死前拚一把。

    我跟他想法差不多,也摸起槍。

    薑紹炎跟鐵驢還都打著逃生的意思,薑紹炎望著我和鐵警,突然念叨一句,“省省吧,一起逃!”

    他和鐵驢同時轉身,往遠處奔。這要在以前,我保準跟特警痛快的跟上去,但這次我倆互相看了看。

    我真覺得,這種逃法意義不大了,我們都奔著洞穴更深處走,這叫什麽?豈不是最後被敵人堵到盡頭?

    但我和特警也不能就此停下,不然沒了薑紹炎和鐵驢,我倆更人單勢孤。

    我倆硬著頭皮跟過去。這洞穴裏也有河,就在我們旁邊,隻是河道更為狹窄,河水流速更急罷了。

    我們跟著薑紹炎逃時,我發現他越來越往河邊靠,最後幾乎貼著岸在跑。我想起一件事來,我們長白山之行時,用過一種能拉伸的銅管,現在這場合,我們要再用銅管蹲在水裏避鬼臉蟲,會不會是個好辦法?

    我急忙把這念頭喊了出來,問薑紹炎他們。特警當然聽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薑紹炎跟鐵驢聽了全微微搖頭,薑紹炎更是趁空回一句,“沒有!”

    這倆字跟針一樣刺在我的心裏,我幾乎這一瞬間眼前一黑,腦海中浮出三個字來,“死定了!”

    但我這麽一瞎念叨,也刺激薑紹炎的思路了。

    我們這次逃得很快,都拿出最快速度,卻也眼瞅著那些鬼臉蟲靠近。薑紹炎指著河麵,突然喊停,又讓我們趕緊下水。

    之前也說過,這裏流速很快。我們下腳時都覺得很有壓力,我甚至還疑,一旦腳一滑,自己保準被河水衝走,再想站起來都難。

    但我們互相間手攙著手,算是一種扶持吧,大家還盡可能的站在最深處。

    薑紹炎對這個位置不滿意,他對鐵驢使個眼色,這哥倆也真是心有靈犀,全半蹲著身子在河裏摸索起來,薑紹炎趁空跟我和特警說,“深呼吸,把氣調勻了。”

    不過他並沒給我們太多調氣的時間,也就幾個眨眼間吧,他和鐵驢各自搬出一個大石頭來。

    這石頭很沉,他倆各用一隻手抱著,都有點站不穩。但他倆打定主意不撒手,薑紹炎還帶我們往河的更深處走去。

    憑我估計,河最中央的地方,深處得接近兩米五了,我們站直了,往上伸胳膊也摸不到河麵。而且在入水前的一刹那,我們都憋了好大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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