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紹炎指著紅血河上遊方向,跟我們說立刻進軍。

    我們都看出來了,他心裏惦記那條逃走的火龍呢。我有個想法,我們追肯定追,但也用不著這麽急吧?都說慌則亂,尤其我們追快了,觸到什麽陷阱可怎麽辦呢?

    我好意提了一嘴,薑紹炎一擺手,表示他下的是死命令,也不再給我們說話機會,帶頭追起來。

    鐵驢和剩下那個特警,急忙跟上去,我稍微慢了半拍,因為想到一件事還沒有做。

    受傷而死的特警,屍體決不能這麽躺在這裏。我從胸囊裏拿出三種毒藥劑,撕開了對著屍體灑了過去。

    我倒不是虐屍,有毒藥護著,借那幫河童一個膽兒,有種它們就來吃屍體吧,保準吃一個死一個,吃一窩死一窩。

    我還對特警屍體鞠躬擺了擺,念叨句走好,又起身往前追。

    我們是順著坡往上爬的,這次薑紹炎太亢奮了,比我預料的跑得還快,他還把注意力更多放在河麵之上。

    我們仨不能學他,尤其鐵驢,跟薑紹炎並行跑著,對路麵進行盡可能的排查。

    我覺得是我們運氣好,這一路沒遇到啥機關陷阱,這麽跑了兩三裏地吧,我們來到河的源頭了。

    我沒想到河水是從一個寬大的洞穴裏流出來的。這洞穴黑咕隆咚,乍一看特別陰森。

    薑紹炎下個結論,說火龍逃到洞穴裏去了,他還給大家鼓勁,繼續追。

    我們追不怕,但也得有個照亮的。我們都擰開手電筒,又這麽先後進了洞穴。

    剛進入的一刹那,我聞到了一個很濃的澀味。我對這種味道很敏感,也很肯定的跟大家說,“這裏有蟲子,數量還不少呢。”

    薑紹炎沒什麽表示,鐵驢和幸存的特警嚇得一激靈,還一同看著我。

    我們都知道,在野外遇到老虎、野狼這類的,並不是最可怕的,反倒是蟲子,雖說它們個頭很小,有的蟲子連米粒都比不過呢,但它們往往是集群出現的,還帶著劇毒,整體攻擊人,根本防不勝防。

    我們應付蟲子根本沒啥好法子,雖然我帶著魔鼎,但那玩意能裝多少蟲子?我們仨稍微停頓一下。

    薑紹炎不理我們,獨自往裏走,這都不像以往的他了。我們硬著頭皮跟了上去,還互相念叨一句,“小心!”

    我們四個手電筒,除了薑紹炎和鐵驢往前照以外,我跟特警都把手電筒照在兩旁牆壁上。剛開始洞壁皺皺巴巴的,分布挺多突出的小石子。

    但深入走了一段距離後,洞壁變得光滑起來。我細細觀察,覺得這種光滑不像是人工做出來的。

    特警也想到這了,當先說一句,“自然界有時真是鬼斧神工啊!”

    我不讚同他的想法,連帶著想到一件事。我喊著讓大家止步,等鐵驢不解的扭頭看我時,我還對他使眼色,那意思把薑紹炎也拽住。

    鐵驢知道我是為大家好,也照做的。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從胸囊裏拿出解剖刀,奔著一處洞壁走去。

    我沒啥具體目標,就用解剖刀對著一處很光滑的地方使勁滑了滑。

    解剖刀多鋒利,本來滑的嗤嗤響,但突然間,它往裏凹了一下,似乎陷入到某個小坑裏。而這處地方,本來看著都是實打實的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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